男人吓的脖子一缩:“有法子化解吗?”
我看的直摇头,这种人咋形容呢?一门心思的搞歪门邪道,其实找个正经工作,哪怕进城送外卖,他也不至于活的这么落魄,穷,懒,坏,三点全集中到他身上了。
左姑姑喝了口热茶,砸吧着嘴道:“你就是一心想当贼,一条路走到黑呗?”
男人脸皮还怪厚的,点着头,一点也不忌讳。
“瞧你大老远来一趟,也挺不容易,我家老仙是有求必应,只要你心诚,老仙就算硬接下你的因果,这事也帮你管了!”
“好,那太好了。”听左姑姑这么说,男人兴奋的摩拳擦掌。
左姑姑指着他道:“你下次做案子时,心里默念黄老仙的法号,念十遍,就算出事,老仙至少也保你全身而退,平时你自己也多留个心眼,被抓那么多次,老不长记性能行吗?”
男人点头哈腰道:“对对,我一定照做。”
左姑姑从怀里摸出个木雕的小黄鼠狼,递给那男人:“装身上,保平安的,北方你再别待了,去南方看看吧,越南越好!”
“谢谢,太感谢了。”这男人你说他贼吧,他还挺有眼色,又从兜里摸出五百块钱,放进塑料袋。
他走后,第四个人上来,这回换了个六十来岁的老头,那老头还没说话呢,左姑姑突然毫无征兆地犯病了,尖着嗓子朝那老头大喊:
“滚回去!五天后,夜里三点左右,让你家人给你准备后事!”
人群顿时炸开了锅,几个南方的游客不信这邪:“张口就编啊?我怎么就不信了呢?她说的事,就一定会发生吗?”
有屯子里的大姐劝她们:“嘘!可不敢乱说,老姑姑看事特别准!只要是她预测到的事,绝对百分百应验,百试不灵啊!人家在咱屯子住了十几年了,可从来没有一次看走眼过。”
“可不是吗?就前几天,偏脸子湖边,那个赶鱼的小伙,叫啥来着?姓邓,老姑姑说他要要断条腿,姓邓的不信邪,结果冰湖上硬是塌了个口子,姓邓的一条腿陷进水里,直接给冻截肢了,这会还在县医院躺着呢。”
“隔壁三丫头家那小舅,城里来的,不听老姑姑的劝,那天夜里躺好好的,人一下就不行了,嘴里不停吐血沫子,那模样可渗人了。”
“后来呢?小舅死了没?”
“血沫子都吐成那样了,还能不死啊?老姑姑说他活不到天亮,结果还真是,天亮前他就断气了。”
呼!一阵寒风吹来,夹带了几张惨黄色的纸钱,吹到那些南方游客脚下。
给这些大姐一顿唠嗑,那些南方游客半信半疑,脸都吓的有些白,不敢再吭声了。
别说她们了,当时连我和苏瑶都给吓住了,我俩也算经历过事的人,还真没见过,有谁能把未来预测的这么准确?
左姑姑仿佛掌握了某种未知的恐怖力量,它跨越了时空,看到了人们看不到的东西,后来我寻思,这个阴森森的中年妇女,与其说是推演未来,倒更像是诅咒。
她为啥不说点好的呢?怎么预测的都是些凶事呢?
再说院子里那老头,听左姑姑让他回去准备后事,当场就吓的腿软了,愣在那半天不肯动,似乎还不太敢相信。
左姑姑瞪了眼那老头,有些不满道:“让你回去准备后事,你还站那干啥?滚蛋!滚出我的院子!”
“下一个!”
我不想再往下看了,客客气气地上前跟她搭话,我说:“老姑好,我想找您打听下,这附近山头有没有住一位狐大仙。”
左姑姑怪眼一翻,指着我鼻子大骂:“你又是哪来的比崽子,跑来老仙家撒野啊?我家供的是黄老仙,什么狐大仙狗大仙的啊?全不认识!这一天天的……滚滚滚!山上野狐狸多的是,自个慢慢打听去!”
“瞧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