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狗草的,是个烂赌棍,怪不得态度这么恶劣,输钱了呗,跑来找学员发泄呢。
刚好老熊开了一圈,准备下车呢,余师傅冲他骂了两句:“你开大车落下的破毛病,赶紧改,不然有你好受的。”
老熊陪着笑脸下车,我钻进去,一把关上车门,余师傅恶狠狠地推搡我:“谁让你上来了?我草你……”
我高深莫测地看着他:“都快死的人了,还跟我俩装横呢?”
“你说啥?你什么意思?”余师傅情绪一下激动起来,死死盯着我。
我一字一句对他道:“三件事,第一,几年前,你让一个女的干断了肋骨,第二,你好赌,为了凑赌资,把自己亲闺女卖了。”
余师傅狗眼瞪的老大,指着我直哆嗦:“你?你咋知道的?不对啊,你也不像安保员啊?”
我理都不理他,说出最后一件事:“最近有场牌局,你得罪了个不该得罪的人,他想要你死!”
“自己慢慢品吧。”三件事说完,我拍了拍他的脸,开门下车。
瞅我下来,老熊叹了口气:“咋了?又被赶出来了?”
等了几分钟,余师傅下车,来到我跟前:“小伙子,能借一步说话吗?”
我瞅他脸色,难看的跟棉裤裆似的,就知道梅连舟预测准了。
我也不吭声,转身往值班室走,余师傅紧随其后,我进屋一瞅,里面空荡荡的,梅连舟已经离开了。
余师傅反手关上门,惊疑地打量着我:“你是……那个人派来的?”
我坐在板凳上,摇了摇头。
“那你咋知道的?”
“我是龙虎山的道士,懂一点梅花易数。”
梅连舟不在,我只能摆出一副高人样子,瞎编着唬他,余师傅愣了愣,将信将疑。
当时我穿的破破烂烂,脸色高深莫测,往板凳上一盘,跟精神病似的,目光直视天花板,嘴里念念叨叨的,我自己不知道在念啥。
这味,一般人装不出来,主要我跟梅连舟,王妍这些人接触久了,气场这块,拿捏的特别到位,再加上余师傅心里有鬼,当场就给我唬住了。
扑通一声,余师傅跪在我面前,哭的那叫个惨:
“小师父,我求你,你一定要帮帮我啊。”
我模仿梅连舟的样子,也不表态,阴损地笑着。
余师傅站起身,低着头,开始讲他这些年的事,首先三年前,他媳妇跟他闹离婚,余师傅上去就是几巴掌,给媳妇打出了门。
媳妇弟弟是个胖小伙,一米八几的个头,将近二百公斤,一听姐姐被打,胖小伙不愿意了,上门找到余师傅,二话不说,朝他肚子上打了三拳。
就这三拳,直接给余师傅打的一口气提不上来,当场昏迷了,还断了根肋骨。
他卖闺女那件事,也是真的,因为赌钱,他欠了不少高利贷,被逼的没办法了,只好想出这个损招。
最后那件事,说起来就邪乎了。
一周前的夜里,余师傅跟一个外地人玩牌,那人长得精瘦,皮肤黝黑,操南方口音。
整夜,余师傅没赢过,输的特别惨,他就寻思,反正对方是外地的,怕个求,实在不行,找人收拾一顿。
输了钱,余师傅耍赖不给。
那个人说:“没人敢欠我的钱。”
余师傅懒洋洋说:“哦,那是你没遇上我。”
那个人面无表情,指了指自己:“我是个降头师。”
余师傅咬着烟头耍赖:“降头师算老几啊?老子还特么驾校老师呢。”
那个人说:“我手里还有三个名额。”
说完,他起身就走了。
我听完最后那句话,心里毛烘烘的,关于降头师的传说,以前梅连舟和我提起过。
降头师分两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