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看成人脑壳,你如果一刀下去,厚度没掌握好,削出里面红色的果肉,那完了,人家头皮都给你削没了。
剃西瓜只是最基本的,最难的是冬瓜,皮超薄不说,瓜身子还疙疙瘩瘩的,线条乱,难度就大,等把冬瓜整明白了,就可以找人练刀了。
现在城里的理发店,雇的都是年轻小伙,你说剃光头,给多少钱,人小伙都不给你剃,为什么?就是手上活不行,害怕剃破头皮。
那剃刀多锋利啊,手哪怕稍微抖一下,立马见血,客人能愿意吗?
所以说,能剃光头的理发师,才是真正有好手艺的。
后来,余铁干脆把车借给我,让我自个开去。
结果这天下午,出事了。
当时我正在郊外练车,大老远看到,路边站着个人,正冲我招手。
这不朱飞越么?
这小子穿了件黑色棉大衣,黑裤子黑鞋,头戴黑色大棉帽,双手插在袖子里,往路边一站,一动不动,跟个电线杆子似的。
我车停到他跟前,放下车窗:“朱哥,你这是干啥呢?”
“等你啊。”他冲我招着手:“走。”
我下车跟着他,公路右侧是片一望无际的荒草甸子,上面压着厚厚的雪,朱飞越带着我上了荒草甸子,脚步越走越快。
我气喘吁吁跟在后面:“去哪?”
朱飞越头都不回道:“你想不想救你姐?”
我:“想啊。”
朱飞越:“跟我走就对了。”
当时我还寻思,搞的挺神秘啊,一想也对,我练车这段事件,朱飞越跟着阴险峰,在绘画世界修行,早就今非昔比了,说不定他真有法子能救我姐。
“你带我去中阴界闯关?”我好奇地追赶他。
“不。我有别的方法。”
当时天阴的吓人,黄草甸子上寒风肆虐,朱飞越脚上抹了油,走的飞快,我不得不一路小跑,才勉强能跟上。
背后的公路越来越远,最后已经消失在视野中了。
走了半个来小时,我们来到一处山谷跟前,山谷下面是个小村庄,静悄悄的,这里距离县城不是很远,但位置却很隐蔽,我土生土长这么多年,还第一次发现这个村子。
我俩沿着小路下山,来到村口,我问他到底带我去哪,他神秘兮兮不肯说,拉着我进了村子。
我注视着道路两旁,感觉这地方很不对劲,大白天,咋这么阴呢?村子里闻不到一点人味。
“不用瞅了,这村子里没有活人。”朱飞越走在前面,语气阴沉道。
“人去哪了?”
“死了。”他回头冲我笑:“村里闹鬼,你怕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