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头也加入到近身肉搏中,张牙舞爪地使着王八拳,指甲朝着我猛挠。
这种程度的近身肉搏,已经凶险到无以复加,饶是我身影快如鬼魅,奈何皮肤吃不住这种怪力,血雾顺着毛孔透出来,在皮肤上凝结成了点点血珠,
七八分钟后,我变成了一个血人,体力开始吃不消了,步伐变得沉重起来,这时,野疯子的优势就体现出来了,他俩根本没有体力的困扰,浑身有使不完的怪力。
躲闪不及,我左胳膊被铁拐扫中,也不知骨头断没断,就感觉整条手臂都失去了知觉,酸软的提不起来。
在铁拐扫中我的刹那,我右手食指,中指捏着剃刀,朝老者双眼横切,他丢下铁拐,捂着脸疯叫着后退,挣扎了没一会,倒在了地上,很快失去了呼吸。
老者身上,被我切了至少三十余刀,能坚持到现在才死,说明他的实力,远在之前那几人之上。
光头的情况也差不多,脸上,光溜溜的脑门上,被剃刀横七竖八,切的血肉模糊,他却毫不在乎,趁着我步伐迟钝,他找准时机,一只手狠狠捏着我肩膀,锋利的指甲深扎在肉里:
“这下,看你怎么躲?我要撕碎你的肩膀!”
我强吃下这股剧痛,模糊的双眼,冷冷地看着他,剃刀轻轻一扬。
一同扬起的,还有那些淡蓝色的电弧,它们美的如同阴间,彼岸盛开的蓝玫瑰。
越是美丽的花,就越致命。
刀起,刀落,光头的手臂,从肘关节处连根断开,深红色的滚烫液体,从伤口处疯拥喷出,光头发出凄惨的猪叫声,倒地身亡。
和老者一样,两人都死于失血过多。
我趴在地上,忍不住干呕着,脸上湿透了,也不知是汗水,还是血水。
全身的每一处肌肉,都疼彻心扉,就好比一个许久不运动的人,跑了十公里,那种来自灵魂的疲惫,只有经历过才能体会。
不远处的墙边,有个水龙头,我趴过去,用冰冷的自来水,冲洗昏沉沉的脑袋,试图让自己清醒。
挠痕,淤青,肿胀,上身伤口无数,甚至微微抬一下手指,手背肌肉的撕裂,都让我几乎昏厥。
冲过头,我用冷水清洗上身,这无疑是火上浇油,就好比冰冷的烈酒,撒在滚烫火炉上,疼痛全面爆发,逼的我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呼!
我不得不这么做,我需要冰冷的海水,来浇灭血脉里的烈焰,否则,我会被烈焰彻底吞噬。
冲洗的差不多了,我瞧着手中那把满是豁口的剃刀,一瘸一拐地,走到驼背小伙跟前。
四根手指头,全被他吃光了。
小伙缓缓站起身,擦干嘴角的血,面无表情地看着我。
“危险区的八个疯子里,我是唯一与众不同的那个,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
小伙低着头,阴惨惨地笑了起来:
“因为我身上,附着个东西……我是被它……逼疯的啊!”
我瞳孔一阵剧烈收缩,戒备地后退,小伙嘴角洋溢着说不出的诡谲,毫无征地举起菜刀,朝着自己脖子一抹,当场自杀在我面前。
喉管都被切开了,可他却没倒下,反而直挺挺地站在原地,双眼翻出鱼肚子白,死死盯着我。
有些重度精神病人,属于中邪,给脏东西附身了,这种人,用传统手段,是根本无法治愈的。
我不清楚,以我目前的实力,如果面对厉鬼,我的存活几率有多大。
被电弧强化过的阴坟十三剪,能否切断厉鬼的阴身?
让我没想到的是,驼背小伙身上的东西,还不是厉鬼那么简单。
在从他后背上,爬出一个毛烘烘的死物,那死物肢体扭曲如麻,已经分辨不出手脚的位置了,全身布满惨黄色的毛发。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