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插着各式剪刀,剃刀,铁梳子,每件家伙什,都打磨的非常锋利,刀刃上抹着油,一看就知道特好使。
“路师父对你寄有很高的期望,你在疯人院的一举一动,他都知晓,李志文,你可千万别让他失望。”
我把布袋绑在腰间,冲老晏点了点头。
再看朱飞越,家伙什也带全乎了,上衣口袋插满了铅笔,水彩笔,画板夹在怀里。
我俩就跟上战场似的,全副武装,走进二楼,汪院长抖着脖子,递给我三把钥匙:“把二楼清理干净,按墙上的警铃,我会接你出去。”
说着,他将我们反锁在了二楼。
我惊悚地注视前方,狭长的走廊里,阴黑的一片模糊,墙上遍布蛛网,空气中有一股浓烈灰尘,混合干涸血腥的气息。
周围死寂到了一个度,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
二楼建筑结构简单,走廊两侧,都是些单间牢房,最外面那两间敞开着,应该是为我俩准备的。
剩余每间牢房,都安着厚重的防盗门,上面有个小把手,一拉,能打开一扇巴掌大的窗,这把手只能从外面开启,方便观看里面的情形。
我挨个拉开小窗查看,整个二楼,除了公共区域,只关押了三个疯子。
第一间牢房里,是个身材强壮的大汉,这人背部的肌肉线条,粗矿无比,怪肉纵横交错,野蛮生长着。
甚至有几块肌肉,比例严重失调,跟铁做的肉疙瘩似的。
他正背对着我们,蹲在角落里,用舌头一下下舔着墙皮。
牢房里有床,有马桶,墙壁上有一道小暗门,可能是用来投送饮水和食物的升降机关。
壮汉后方的地板上,铺着张类似人皮的东西。
我为什么说它是人皮?因为其中一个部位,连着头皮,毛发完整保留了下来。
从皮的形状来看,它生前,应该是个年轻男子,落在壮汉手里,被残忍杀害,这张皮,相当于壮汉战利品。
屋里传来的血腥气息,夹杂着浓烈的尸臭,闻我的捂着嘴后退,朱飞越凑上去瞧了瞧,惊声道:
“果然,二楼的玩意,比一楼危险区,高了不知多少个档次。”
他用手指敲着铁门:“这门至少有半米厚,为了防止这些玩意逃出去,医院真是下足了血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