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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我问朱飞越:“嫂子跟你在一块?”
朱飞越冲我挤眉弄眼:“当然了,我媳妇最好了,漂亮又贤惠。”
我偷瞄了眼前排的苏瑶,小姑娘脸色冷冰冰的,正专心致志开车,瞧不出丝毫喜怒。
副驾上的胡青青,扭过头嘲笑我:“李志文,你昨天不是放了狠话,要把瑶瑶重新追到手吗?怎么?被打了几顿,就准备放弃了?”
我没吭气,朱飞越替我帮腔道:“这叫好男不和女斗。”
胡青青扭过头,美目狠狠瞪着他,吓的朱飞越急忙收声,上次在疯人院,他给胡青青两巴掌,扇的当场昏迷,现在还心有余悸呢。
我岔开话题,问:“路师父住在开原?”
胡青青翘着雪白美腿,把裙角往下拉了拉:“他在哈市,长春都有住所,本来不会去开原的,为了监视阴险峰,他最近才搬过去。”
我恍然大悟。
一会功夫,我们来到开原郊外,一处农家院子跟前,这地方有点类似城乡结合部,不远处是大集,路两边有卖冰糖葫芦,卖水果,卖黄裱纸的小贩,也有摆摊算命的老头老太太,三教九流,鱼龙混杂。
街上的店铺也都很奇怪,有卖殡葬用品的,有棺材铺,扎纸铺,典当铺,看这架势,这里可能是鬼街。
鬼街上没什么人,个闲汉,边嗑着瓜子,边不怀好意地盯着你口袋瞅,胡同里,偶尔能看到抹着厚厚胭脂的妇女,穿的一个比一个少,打量着过往的男性,也不知是干啥的。
这里,距离阴险峰居住的筒子楼,非常近。
下车后,胡青青领着我们走进农家院子,进屋一瞅,里面格外宽敞,光卧室就四五间,家具的摆设,虽然有些简朴,但却很干净,清爽,客厅里,梅连舟和张三疯,正坐在茶几边聊天,我们进去后,大伙互相打了个招呼。
所有人入座后,老晏从里屋端来茶水,几盘点心,笑着说:
“请大家稍微等一等,路先生在和刘能谈事。”
第一次见路土,我有些紧张,心不在焉地喝着茶,目光不经意间瞧向对面的苏瑶,她站起身,冲我使了个眼色。
我跟着她来到院子里,苏瑶脸微微一红,咬着香唇说:“我也不知怎么了,昨儿个夜里,一想到你,我心就疼。”
我:“为啥?”
苏瑶脸比之前更红了:“那种感觉,说不上,潜意识告诉我,我不该打你,不该那么暴力的对待你,我特后悔,还哭鼻子了。”
我按照朱飞越说的方法,冷静对待,一声不吭。
苏瑶看了看我,垂下长长的睫毛,说:“我这人,从小就这样,讨厌陌生男的,但我想,你应该不完全算陌生人吧?总之以后,我再也不会打你了。”
“不过,你要是敢主动惹我的话,我照打不误。”
说完,苏瑶就进屋了,这姑娘也有意思,打完我,回家,自己又心疼的哭鼻子。
这是好事,说明苏瑶的潜意识,已经开始接纳我了。
但我的心,比她还疼,这辈子,除了我姐,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能让我这样魂牵梦绕,这种滋味,只有经历过的人才能明白。
回到屋里,等了十来分钟,就听走廊里传来老晏的声音:
“张三疯,朱飞越,李志文,请跟我来。”
我们三人在老晏的带领下,沿着走廊七拐八拐,来到最里面的卧室跟前。
这间卧室,和之前所有房间都不太一样,门是推拉设计的,有点东瀛的味道。
拉开门一瞅,只见卧室面积倒不大,里面空荡荡的,除了墙角的小香炉以外,没有多余的摆设,头顶是明亮的白炽灯,铺着榻榻米的地板正中,盘腿坐着个中年男人。
这男人身上的黑色中山装,洗的发白,留平头,脸上戴一副圆形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