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不知道,迫于生活的压力,我才答应见他。”
“但现在,我在知晓了自己的身世后,立刻意识到了不对,以我阴某人的身份,寒武纪,一帮臭虫组成的下贱组织,居然敢来打我的主意?”
“呵……这些臭虫来招揽我,就是对我最深的侮辱!我现在想起来就恶心!我,阴间的黄泉帝王!怎会和这些臭虫为伍?”
“他们在中阴界的图谋,在我看来,也幼稚到如同儿戏。”
我察言观色,连忙附和道:“我阴叔说的对,寒武纪敢这样侮辱阴叔,那个鸦,和阴叔说话的时候,居然不下跪,岂有此理。”
“寒武纪太过分,必须立刻铲除。”
阴险峰直愣愣看着我,双目闪出一阵浓烈的杀机:“李志文,你替我转告路土,我不会原谅他!从今天起,寒武纪和路土那帮人,都是我的死敌!”
“当我从地狱中觉醒的那一天,我会亲手掐断路土的脖子,下一个,就是坟婆……”
我惊悚地后退几步,把朱飞越拉到走廊里,小声问:“这是个啥情况啊?”
朱飞越拍着大腿:“这你还琢磨不过来吗?你想,他阴险峰前世,是阴间鼎鼎有名的黄泉国主,手下阴物千万!前世记忆觉醒后,我师父眼里,哪还容的下活人啊?寒武纪也好,路土也罢,他才不管那么多呢,肯定要和所有人对着干啊!”
“最后,整个世界,都要被我师父化作人间地狱!”
我听得头皮嗡嗡炸:“记忆觉醒后,那他的道行?”
朱飞越摇着头叹气:“目前只觉醒了一小部分,他在绘画世界,败给路土一百多次,受了刺激,模糊间,记起老阴间毁灭前,那一小段画面了。”
“也就是说,他想起自己的敌人是谁了,至于道行这块,那就跟不上了,我师父早没了前世那股帝王霸气,这一世的他,纯粹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啊,只能自个摸索,从头再来一遍了。”
“画魂术,修起来谈何容易啊,手里连一本禁术都没有,他只能凭借画家的悟性,在黑暗中慢慢摸索,这中间难免要走弯路,而且你是不知道,我师父夜里睡着,都咬牙切齿念着你师父的名字……”
“那他会不会迁怒与我,连我一块咔嚓了?”我心悸地问。
“应该不会。”朱飞越想了想,回答道:“我跟师父说过这事,他恨极了世间一切活人,独独对我最好,他经常夸我有绘画天赋,平时好吃好喝的,自个舍不得碰,都留给我,咱俩是兄弟,我师父不会为难你的。”
我重重松了口气,按理说,我是不该接触阴险峰这样的邪门玩意的,但眼下,形势危急,面对来自寒武纪的死亡威胁,路土都束手无策,能把阴险峰拉拢过来,那是极好的。
我急需前往青海取书,没有阴险峰的帮助,道观我根本进不去。
请张三疯也是个办法,可跟阴险峰比,张三疯的手段弱了很多,未必有十成把握。
而且,路上搞不好碰见寒武纪的成员,只凭张三疯,哪能应付的过来?
有阴险峰在,打不过,逃总该逃的掉吧?
他现在道行低,不代表一直低,命中注定,他迟早要成为阿修罗,甚至超越修罗境,成就传说的黄泉大能!
我看中阴险峰的潜力,目前急需这样强大的同伴,至于他和路土之间的恩怨,相信随着时间,会慢慢化解的。
万一化解不了,到时候再说,眼下,我们共同的敌人是寒武纪。
总之,先把阴险峰拉拢过来再说。
回到屋里,我把去青海道观的事,说给他俩听,阴险峰听完,想都不想就拒绝道:
“那是你的事,与我何干?你师父那么威风,他怎么不陪你去?”
我客气地回道:“师父镇守东北,防范寒武纪有可趁之机,有他在,胡奶奶那样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