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小着呢,十几年前的事了,这十几年,北山坡林场有些变化,也在情理之中。
那么,顺着公路往北走,应该能到地方吧?
只要道观还在,其他的都和我们无关。
我们没理睬警告牌,沿着公路,朝北前行,刚走了一小段路,前方再次出现警告标语:
“闯入者,格杀勿论!”
我看着心里一肚子火,林场是国家的,你特么算老几啊?你凭什么不让人进?瞧这意思,这帮玩意还打算占山为王了不成?
“师父,你肉身能扛住子弹不?”朱飞越望着路两旁散落的弹壳,有些忌惮地问阴险峰。
阴险峰皱着眉:“我扛你个头,我又不是厉鬼,你让我怎么扛子弹?”
“扛不住就对了。”
这时,从一旁的森林里,窜出几个人,这些人个个长得歪眉斜眼,一看就不是啥好东西,清一色身穿脏兮兮的迷彩服,大马靴,每人手里端着把八一杠,将我们团团围住。
领头那人,脸上像给硫酸泼过,皮肉都翻开,变形了,满脸都是大红疤,头戴了顶草帽,他手端八一扛步枪,腰上还别了两把六四手枪,盯着我们三人打量起来。
他也不吭声,就绕着圈围着我们打量,我们站在原地一动不动,阴险峰脸色平静如水,他是真没把这些人放在眼里。
我瞅这帮人的造型,一个个凶神恶煞的,跟特么山匪似的,给这么多把枪指着,我心里倒一点都不觉得害怕。
经历了太多大场面,这点小打小闹的,真不算个事。
我和阴险峰不害怕,朱飞越就更不怕了,这小子向来以胆大,不怕死著称,路土他都敢骂,还在乎这几个下贱玩意?
朱飞越叼着根烟,边抽边笑,依次指向众人:“就你们这些个比玩意,端着把破比枪,搁这吓谁呢?来,往你爹脸上打,给爹身子透两个洞出来,凉快凉快。”
要是普通百姓,看到这阵势,当场就吓尿了,可我们三人却显得不慌不乱,往那一站,压根就没把这些孙子当人看。
我们反常的表现,再加上朱飞越和阴险峰非人的造型,引起了领头红疤脸的警觉,他眯着眼看向朱飞越,问:
“听口音,是东北来的?”
朱飞越没好气地答道:“是又咋地?”
知道我们不是一般人,红疤脸语气稍微客气了些:“来咱场子有啥……贵干?”
我指着他问:“北山坡,啥时候成你们的场子了?”
“整个场子,都被咱聂总承包下来了,这里是私人领地,懂了吧?”红疤脸道。
红疤脸旁边,一二十来岁的尖脸小伙,端着枪,瞪着眼咋呼起来:“我草你奶奶的,你们三个鬼鬼祟祟,跑这里干啥?”
我还没来的及吭声,只见红疤脸摆了摆手:“不用问了,普通游客,料他也没这个胆子,他们肯定是聂总请来的客人。”
“走吧,几位随我坐车进山,聂总吩咐过了,不能怠慢玄学人士。”
红疤脸示意手下放下枪,在前面带路,我说你先等一下,来到尖脸小伙面前,我直愣愣问他:
“你刚才骂谁奶奶呢?”
尖脸要是向我低头认错,我兴许能放过他,没想到这小伙还挺硬气,摆出一脸狠相,回了句:“就骂你,咋了?”
我多一句话都没有,右拳迎着他鼻梁砸了上去,这一拳,我没敢使多大劲,就是想教训教训他,却不料一拳下去,小伙整张脸像柿饼子一样,深深塌陷了下去,别说五官了,脑壳都被我拳锋的爆发出的烈焰,直接融化了。
伴随着一阵浓烈的焦糊味,小伙整颗脑袋,跟西瓜似的爆裂开来,火星子卷着骨头渣,脑浆和头皮碎片,崩的满天满地都是。
一颗人眼珠子从半空落地,摔的稀巴烂。
他当场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