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仨背靠着大树,跟爷爷一样,悠闲地喝酒抽烟,谢广坤还专门安排了一个杂役,提我们买了袋花生米,外加几瓶冰镇矿泉水。
我仔细观察酒鬼喝酒的样子,他喝的倒不快,一小口一小口的喝,你还没反应过来,一整瓶汾酒让他干了个底朝天。
最让人称奇的是,酒鬼喝完了酒,一点也不显不醉,反而之前那病恹恹的蔫巴样子,一下消失不见了,整个人变得神采奕奕,精神头十足。
我暗暗寻思,酒气,是不是也属于气场的一种?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酒鬼真是屈才了——进山十年,却从没有人教过他修行的法门。
我说:“酒鬼,等过几天,我教你一套口诀,你说不定能以酒气入道。”
“啥意思啊?”酒柜打着酒嗝问我。
“简单说,你喝酒就能修行。”
“那可使不得。”酒鬼拼命摇头:“我这酒量,三两下就把朱哥喝穷了。”
我不屑地切了声:“你朱哥啥都差,独独不差钱,等以后从这鸟地方出来了,我直接给你买个酒厂!虎哥当厂长,你啥都不用干,你只负责喝。”
“哪天把酒厂喝垮了,我给你记头功!”
虎哥嘿嘿一笑,并没有把我的话当真,可酒鬼却真信了,小伙楞了楞,哇地哭了出来。
……
时间过的飞快,等到正午那会,从山上跑来一小道士,冲谢广坤大喊道:
“师兄,快准备啊……宋长老要来注灵了!”
注灵?那是个啥?
我察觉到不对,连忙让酒鬼藏好吃喝,跟虎哥来到地里,装模作样地甩起铁屑。
几分钟后,来了个身穿青色丝绸袍子的老头,手持拂尘,轻飘飘地来到药院子跟前,这老头白须白发,一副仙风道骨的样子,脸色却出奇地严厉。
谢广坤为首的那帮小道士们,立刻屁颠颠地跑到老头跟前,冲他恭敬地打招呼:“宋长老好,宋长老万寿无疆……”
瞧这宋长老应该地位挺高的,我边挥舞铁锨,边偷瞄他,只见老头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理都不理谢广坤他们,往地头一站,弯腰捧起把土,用鼻子一闻,宋长老脸色立马变得惊悚起来,尖着嗓子怪叫道:
“不对啊?我昨天才往药园子里注过灵的,一夜过去,咋就一点灵气都不剩了呢?”
狂怒之下,宋长老一把掐住谢广坤的衣领子:“你说!我的灵气,难不成还给林子里的狼吃了?”
我心脏开始砰砰狂跳,生怕谢广坤把我卖了,毕竟我偷偷搁这修行的事,只有他一人知道。
谢广坤的确是想卖我的,在宋长老的逼问下,他哆哆嗦嗦地将脸扭向我:
“灵气呢?谁偷了我的灵气?”
在宋长老厉声逼问下,谢广坤神色扭曲地来了句:“我……我不能说。”
“为啥?”宋长老气的暴跳如雷。
谢广坤嘴唇白的吓人,可怜巴巴地看着我:“这事,我必须保密……”
“保密?你给谁保密哇?”
不管宋长老怎么问,谢广坤始终死咬着牙,他喉结拼命蠕动着,他是真的想卖我,可我的名字,他偏偏就说不出口。
一旁的酒鬼偷偷捅我:“看到没,这老头是外门的长老,道行高的不行,每天中午,他必来药园子,往地里注入灵气,这样一来,坚持个年的,这药园子就活了!百年生的药材种进去,在浓郁灵气的支撑下,个把月就能开花结果。”
我顿时恍然大悟,原来这就是所谓的注灵啊。
可惜老头这些日子注的灵,全给我一股脑偷光了。
另一边,见谢广坤死活不肯招,宋长老气的直跺脚,还有有个机灵的小女道士,壮着胆子上前,娇滴滴道:
“宋长老,你别生广坤的气啊,这事不怪他,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