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发现人。
“她去买菜了。”
斯微收回视线,淡淡道:“你给钱了?”
宋居安点头,脸庞浮现出浅然笑意:“挺细心的啊,还知道放音乐。”
“你应该不想让我听见。”斯微仰着头看他,黑白分明的眼中一片了然。
“真不想知道我们谈了什么?”
“你会说吗?”
听言,宋居安深深看她一眼,换了个姿势,斜倚着墙,“我告诉她,半个月后送她回去。”
“还有呢?”斯微静静凝着他的侧脸,问。
“我问她——为什么来这。”宋居安摸出烟盒,可好像又想起什么,空着手从口袋里抽出,久久无言。
奶奶的答案,斯微是知道的,而且她都可以想象到,老人在回答这个问题时,脸上那轻松欢脱的表情。
半晌,宋居安看了看腕表,侧身面对她:“队里还有事,晚上我再过来。”
他抬脚离开,走至客厅忽然又折回去。
斯微愣愣地看他向自己靠近,脚下条件反射地往后移动,后脚跟卡在门槛上。
下一刻后腰猛地被人勾住,而宋居安微正倾斜着身子站在她面前,将她的腰搂得更紧了些。
这个姿势,就像是他把她抱在怀里一般。
这若有似无的撩.拨,斯微试图抬头看清他,奈何心好像不受控制,以至于无法让她冷静行动、思考。
反观宋居安在揽住她时,心头迸出愉悦的激荡之情,表面维持着一贯的淡漠,下巴抵在她头顶。
“刚才忘了说,钥匙不用配了。”
斯微“哦”了声,脚下挪动着站好,宋居安也在这时放开她,恍若无事地走了。
房门关上,斯微手摸向头顶,那里还留着属于男人温热的气息。
一时间奇怪的感觉爬上心尖,痒痒的。
周末减训,上午训练完,下午一帮小子就在营地遛弯,检查完消防车库就回宿舍躺着,中队比不得上面,得日常待命。
说到底,人都不是铁打的,可老百姓三天两头放把小火,要么出点别的事故,总之就是不能消停。
不过要真消停了,也没他们什么事了。
宋居安先去见了指导员,罗清强当消防员有二十多年,更稳重老成。
这次谈话,他无非是让宋居安周一上采访的时候,别甩臭脸子,能笑就笑,配合其他两位把工作做到位。
他说什么,宋居安就点头应下什么,态度敷衍。
到最后罗清强看见他就烦,直接叫他“滚吧”。
得令的宋队长二话没说走出政教楼。
宋居安没回宿舍,在操场跑了三圈,没料到郑植也跟上来一块跑。
一小时后,两大老爷们儿靠着铁砂网坐下,一个是累得喘气,一个是郁闷地叹气。
宋居安瞥身边人一眼,“听郑岩说,你昨晚在医院见着前女友了?”
郑植没吭声。
“想开点,都分手六七年了,人家结婚生子也正常。”宋居安拍着肩膀安慰他。
郑植浑身低气压,直接甩开他,是真生气了。
“没见你这样啊,至于吗?”
在宋居安的认知里,郑植就是个没脾气的人,不笑也不怒,为人太正。
如果非要说他有哪次反应激烈的话,也就是当年刚来特勤分手那会儿,成天丢了魂似的。
说起来,郑植是退伍以后来的特勤,在这之前就跟女朋友闹冷战,他这边一入队,手机里就给他发来分手短信。
后来又赶上出任务,在火场拆错了钢筋板,重物砸下来差点把命搭进去。
反而从这事之后,他又恢复正常了。
郑植压根不想提这烦心事,腮帮鼓动,问:“看你春风得意的样,得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