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生歹毒!这孩子今日必要死在这里,休想将她带走!”
“那就试试看!”
混乱中,黑衣人去抢夺女主人怀里的孩子,这个女黑衣人碰到什么东西,便能将对方化为剧毒的黏液,女主人哪里肯让自己的女儿被人夺走?可她刚刚生产,又是凡人,那黑衣女子本是魔修,杀人挖心更是常有之事,直接便扭断了女主人的脖子!
男主人浑浑噩噩的醒来,便发现妻子已死,女儿被不知何时出现的黑衣人举在手里,他目眦欲裂,不顾身体剧痛,抓起跌落在地的斧子便冲了过去——“我跟你们拼了——”
只听呲的一声,他便站在原地,动弹不得,原来是那一手抓着女儿的黑衣女子,另一手刺入了他的胸膛,迅速将他的身体融化成一团剧毒黏液,男主人甚至都没有办法再看刚出生的女儿一眼,整个人便瞬间融化,只余地面腥臭乌黑的一团。
小小的婴儿似乎也感受到了父母的惨死,哇哇大哭起来,哭声尖利,听得在场众人愈发觉得不愧是魔胎,这哭声竟能影响他们的状态,必须快速绞杀/带回!
但是很显然,魔修们更占上风,他们正要带着今日的战利品离去,却陡然发觉自己动弹不得。
“这孩子,你们要带去哪里?”
白衣人们死伤惨重,仅剩下的几个,见到这身在光芒中出现的男子,惊喜道:“师叔祖!”
被称为师叔祖的,乃是无业宗长老,名叫道慈的修士,因其已是渡劫期大能,所以无业宗在正道门派中,向来独占鳌头,只是令人意想不到的是,素来不问世事一心求仙问道的他,居然也会为了一个魔胎,出现在这里。
道慈既然来了,魔宗的人又岂是他对手?
那抓着婴儿的黑衣女子都不知道怎么回事,手中的小婴儿便到了道慈怀中,道慈身上气息宁和平静,但身为魔胎的小婴儿却仍然大哭不止,见自家师叔祖到来,无业宗的修士们立刻挺起胸膛骄傲不已,也有人说:“师叔祖,这魔胎哭啼不停,着实惹人心烦,可见其本性堕落,依我看,还是早些了结了她,也好过日后养成大患!”
道慈却说:“她虽是魔胎,却也不是不能指引向善,妄动杀念,你可还记得自己是修道之人?”
那修士被他淡淡说了两句,顿时面红耳赤,不敢再多言。
道慈低头看向怀中哭泣不止的小婴儿,用手指轻轻碰碰她柔嫩的脸颊,但小婴儿仍旧哭号不停,他又看向地上那滩血水,与床上死不瞑目,脑袋与身体转了个圈儿的女主人,轻轻叹息,到底是来晚了一步。
“师叔祖,魔胎降世本就人人得而诛之,她一出生便害死了自己的双亲,不若将她带回无业宗,囚于寒潭之下,以正视听!”
道慈正要答话,突然听闻一阵银铃般的笑声。
这笑声清脆娇嫩,充满了嘲笑:“不是吧?若不是你们要来杀魔胎,就不会被魔宗盯上,你们不把魔宗带来,人家一家三口,说不定活得好好的呢,真要说害人,我看是你们才对吧?”
众人循着声音来源看去,才发现不知何时,屋子里又多了个红裙子少女,她身着一袭烈焰般的罗裳,青丝如瀑,美若天仙,便是被誉为修仙界第一美人的无业宗飞絮仙子,也比不得她容貌绝世。
“这小婴儿出生,不曾吃过奶,又遭逢此劫,焉能不哭?难不成诸位都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当婴儿的时候,连哭都不哭?”
少女是真的觉着好笑,这小婴儿哭起来还有高低贵贱之分不成?反正都是一样的魔音穿脑,让人听了头疼,这群修士倒好,连人家哭都要怪人家是魔胎。
小小的婴儿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哭泣声逐渐变小,少女这态度着实嚣张放肆,且其桀骜不驯,无业宗的修士怒道:“何方妖女,在此大放厥词!”
“哎呀。”少女不敢置信地指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