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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日袁石川派了使者去劝降钟野之后,双方一直未再起干戈。
转眼又过去了数日,就在袁石川等的焦躁的时候,手下人来报说钟野回信了。
袁石川将信接过一看,没头没尾,只写了几个字三日后龙丘见。
袁石川在心内盘算道钟野显然是动心了,不然不会和自己见面,可又怕有诈,所以不到自己的军营中来,而是另约了一个地点。
为了取信钟野,他决定亲自赴约。
龙丘这个地方刚好是在连州与朔州的中间,且是平原一望无际,不好设埋伏,的确是个议和的好地方。
袁石川这边一边忙着筹备见面事宜,一面又派出探子去连州附近打探钟野是否真的赴约。
一天后探子回报连州城确实出来了一队人马,大约有千人左右,正往龙丘的方向行进。
他们不敢靠太近,但是为首的那个人穿的盔甲的确是将军服色。
袁师川听说之后也不敢耽搁太久,随即也带领着手下出发了。
等他们到了龙丘之后,又等了小半天才见到一队官兵慢悠悠的走了过来。
袁石川并没有和钟野正面交锋过,远远的看着有一个人穿着盔甲骑在高头大马上,以为那就是钟野了。
为了表示诚意,他策马奔过去迎接,但走近了才发现,骑在马上的那个人并不像传说中的钟野那般高大威猛,而是一个面白无须,翻着一双死鱼眼的家伙。
“你就是袁石川?”为首的死鱼眼趾高气扬的问道“是你说要投降来着?”
“不是投降,而是请求将军做我们的首领。”没弄清情况之前,袁石川不敢动怒,对方虽然不是钟野,可也一定是钟野派来的人,他一定要表现出诚意才行。
“你怎么这么没出息?既然造反了就应该当老大才是,居然还要拱手相让,你这造的是什么反?”死鱼眼毫不掩饰的冷笑道“难怪总是吃败仗。”
无论是他的神情还是他的话语都刻薄极了,袁石川身边的人有的已经动怒,想要上前教训他,却被袁石川用眼神制止了。
他觉得这个人的行为举止如此反常多半是故意在试探自己。
因此越发恭敬的说道“鄙人的确才疏智贫,所以才让贤于尊者,不知上将如何称呼?”
“不必文绉绉的啦!我是钟公爷身边的近侍,”死鱼眼的神情越发不耐烦“从到这里来还没见过你,今天特意来看一看,你可有意见吗?”
“不敢不敢,多谢大人赏光。这地方因陋就简,在下只是匆忙中略备几杯薄酒,还请您赏脸略坐一坐。”袁石川脸上堆满了笑,语气恭敬的过分。
原来代替钟野前来的是葫芦,他这人天生的脾气古怪,嘴巴又毒,甫一见面就将袁石川使劲奚落了一通。
袁石川在前面带路,葫芦也不下马,脸扬的高高的,用鼻孔看着众人。
到了临时布置好的营帐中,袁石川亲自倒酒布菜款待葫芦,葫芦也不客气,该吃吃该喝喝,时不时还要冷嘲热讽几句。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袁石川这才切入正题,小心地问道“不知钟将军为何不来?是军务繁忙还是不信任在下?”
“最近又没打仗,有什么可忙的?”葫芦一边吃菜一边说“你手底下的人可真都死绝了,连个像样的厨子也没有,就这手艺还好拿出来款待客人。”
“以后一定改进,”袁石川陪笑着说道“在下一片诚心,希望能够早日和将军见面,还请您……”
“你啰里啰嗦的还有个完没有?!”葫芦一下子就变了脸,将筷子狠狠地摔在桌子上,一片乒乓乱响“你这么想见我家公爷,直接单枪匹马地到连州去呀!跟我在这绕什么弯子?!”
“狗奴才,你好大的胆子!敢对我们将军如此无礼!”袁石川手下的人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