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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忽又过一两个月,已是春深欲残。
昭邑的街道忽然变得异常热闹起来,原来是二皇子得胜回来了。
百姓夹道欢迎,高声欢呼。二皇子骑在马上,肤色明显黑了很多,但意气风发,神情豪迈。
早在这之前,捷报就已经传入宫中。
皇后原本忐忑的心终于落到了实地,继而又不免欣慰欣喜。
凤仪宫的下人们也都一个个兴高采烈面有得色,以前他们见到翠铭宫的人都难免觉得面上有些挂不住,如今可不一样了,二皇子是有军功的人,这让他们的底气更足了。
“二殿下不负众望,真是给娘娘长脸!”白禄满眼是笑的对皇后说:“听说圣上在前朝龙颜大悦着实的夸奖了一番,那些先前有些不服气的大臣们,这次也都改了口风。想来以后再也不敢乱说了,那曾丽妃有五皇子又怎样?不过是个吃奶的娃娃,怎比得上太子和二皇子都能为陛下分忧呢!”
“身为皇子,为皇上分忧这是分内的事,咱们切不可居功自傲。”皇后教训道:“当心被有心之人利用,有功反倒变成过了。”
“是是是,还是娘娘深谋远虑,奴才就是高兴坏了。”白禄连忙轻轻的掌了一下自己的嘴。
皇后虽然嘴上那么说,但心里当然忍不住高兴,就像白禄说的,二皇子立下了军功,只会让太子和皇后在各自的位置上坐得更稳。
曾丽妃固然得宠,但皇上却也应该有一个相对公正的衡量,否则那些朝臣们也不答应。
“说起来这虞姑娘还真是个女诸葛,”白禄忍不住称赞起了虞珊:“这的确是一招妙棋,咱们这一步可算是走对了。”
“是啊,这个主意的确不错。虽然有几分冒险,但也的确有效。”皇后赞许的点着头说:“亏得当时太子妃还到我这里苦苦的劝谏,说什么不妥,风险太大。难道她读书识字的,竟不知道富贵险中求这句话吗?”
当时肖卿卿听说二皇子要率军镇压匪患,当即到皇后这里来,陈说这样做太冒险,要皇后三思及时阻止。
皇后本就对肖卿卿心有芥蒂,见她如此说自然很不高兴,所以想起之前的事还有些不舒服。
“太子妃实在是太谨慎了些,就像之前的卫姑娘一样。”白禄说道:“他们这样的人顶多能够自保,想要主动出击可就太难了。”
“是啊,当年的宜宁也是太过于小心谨慎了,她的确聪明,但偏于保守。”皇后点评道:“虞珊这丫头胆子很大,我以前不喜欢这样的人。可现在看来,真到了危急的时候还非得这样的人不可。”
“娘娘说的极是,都这个时候了,咱们总不能一味任人宰割,我看那曾丽妃得寸进尺得很,若是不狠狠地杀一杀她的气焰,只怕她会生出更多的心思来。”
“好啦,不说她了。”皇后还是很不喜欢提到曾丽妃:“说起宜宁也不知道她有消息了没有?前些天端敏急得跟什么似的,派人四处的找她。”
“奴才恍惚听着还没有找到。卫姑娘是到塞外去寻找她弟弟了,已经好几个月了,音信皆无。奴才看多半是遭遇了不测,否则早就回来了,就算是回不来也应该给家里写封信,报一报平安。”
“唉,真是怪可怜的,这孩子从小就命苦。”皇后忍不住叹息了一声:“想着她最初进宫的时候,我还打算把她给卯吉呢,如今再想起往事真是恍如隔世了。”
“娘娘又何必为她伤感,想当初郡主身边的两个伴读,娘娘一直恩遇有加。可先是韦兰琪不肯效命,后来韦家又故意触犯恤民令,这俨然是不将您放在眼里。卫宜宁虽然出过力,可她也并不是为了效忠您,不过是为了给她父亲平反。实则这两个人都辜负了娘娘的厚望,你又何必还放不下她们呢?”白禄说的头头是道。
“唉,我这一生吃亏就吃亏在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