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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扔在地上的手帕又被捡了起来,除了端敏郡主,没人敢乱看那上面究竟绣了什么。
能让郡主如此大怒的东西,谁看了谁都会被迁怒。
所以大家都把头垂得很低,做眼观鼻鼻观心状。
吕银姝自然知道帕子上绣的是什么,卫宜宁也知道,但她不能让人知道自己知道,最起码不能让端敏郡主知道。
这件事是吕银姝精心策划的,就让她自己去好好品尝后果吧。
“这两件东西上的针法几乎一模一样,”端宁郡主经过一番对比,认定了吕银姝“你还满嘴喷粪说自己无辜?!”
“郡主!”吕银姝吓得跪在地上哀求“我,我真的只是一时糊涂,我心中对你从来都是崇敬万分的啊!”
“放你娘的狗臭屁!”端敏郡主中气十足地骂道“你根本就是一个烂了肚肠的黑心毒妇!居然打主意打到我头上来,今天要是饶了你,我还不如一头撞死!”
说着就让人拿鞭子来,满屋子的人没有一个人敢为吕银姝求情。
众人心里都清楚,端敏君主根本就没冤枉她,她刚才的话也等于承认了。
郡主要是只打她一顿已经算是轻饶了,还记得几年前桑阳伯府的三小姐背地里议论郡主的身世,被人告发后,皇后亲自把她们母女叫进宫去问罪。
回来后,那位三小姐干脆寻了自尽,桑阳伯主动降官两级,外放到颍州去了。
细牛筋拧成的鞭子,鞭尾坠了精钢的小钩,放在黑漆托盘上,像一条剧毒的响尾蛇。
吕银姝从骨头里往外冒寒气,双腿发软,彻底瘫倒在地上。
她想求饶,但不敢。
否则郡主会更加暴怒。
“唰!”一鞭子下来,吕银姝惨叫一声,后肩上像遭了炮烙一样,火辣辣地疼。
“唰!”又一鞭,直接打散了她精心梳好的发髻,右脸上也添了一道血痕。
吕银姝惨叫一声,匍匐在地上,把脸埋进肘弯,疼痛让她浑身颤栗,可理智却让她拼命也要护住自己的脸。
端敏郡主一鞭接一鞭的抽下去,把吕银姝纤瘦的脊背抽的开了花,血珠迸溅,仿佛下了一场桃花雨。
端敏郡主打得累了,把鞭子扔到一旁,叫人点了一只蜡烛进来,把那方手帕放在上面点燃,随即扔到吕银姝的身上。
此时的吕银姝早已疼得昏死过去。
火苗卷烧着吕银姝披散的头发,但好在血水最后洇灭了火焰,满屋子都是毛发烧焦的味道混合着铁锈味,令人作呕。
“把她给我拖出去,”端敏郡主脸上带着倦意“叫吕家的人把她接走,从此后再不许踏进我端宁郡府半步。”
上来几个婆子丫鬟,像拖死尸一样把吕银姝给拖了出去。
“都散了吧!”端敏郡主心灰意冷的挥了挥手“今天实在太扫兴了。”
说完丢下众人在一众侍女的围拥下走了出去,丢下满屋子的客人面面相觑。
不一会儿,进来几个仆人开始打扫地面。
众人连忙纷纷起身,各怀心事的出了郡主府。
谭蕊一直在冷眼旁观,吕银姝败的一塌糊涂,她心里一面骂她是蠢才,一面也忍不住对卫宜宁更加刮目相看。
看来她比自己想象的还要难对付,下次如果自己亲自动手的话,一定要万分小心才行。
吕银姝在马车上醒了过来,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在疼,但比起这些痛楚,她心里的绝望更可怕。
谭蕊的话让她有了灵感,卫宜宁不知道端敏郡主的身世,也没有人会冒着风险跟她谈论这个,
所以她自认为有十足的把握。
她在那方帕子上绣的是一张双开门的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