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玉铎来找卫长安,把他从賭坊带到了酒楼。
封家兄弟不怎么去妓馆,也就是陪卫长安去过几次。
他们一向嫌弃妓子不干净,远不如大家闺秀们冰清玉洁且气质出众。
卫长安一向佩服封家兄弟有手段,打从心里把他们当做好人。
在酒席上两杯酒下肚,恨不得拿把刀把自己脑袋割下来给人家。
封玉铎单手擒了酒杯,面上似笑非笑,问卫长安道“卫大少,你家那个五妹妹……”
卫长安立刻做出痛心疾首状来,说道“那个不识抬举的,枉费了哥哥你一片心意。”
“我听说前些日子在肖家……”封玉铎微微一笑,把酒杯转了转,欣赏着里头琥珀色的波光。
“肖家的事她的确是受了牵连,”卫长安连忙说道“那谭蕊也不知发什么疯,大约是和陈家结了怨,想让小五背锅吧。”
卫长安虽蠢也明白在这件事上要帮卫宜宁摘清,毕竟关系到他们家的名声。
“你家五姑娘倒沉着,”封玉铎说道“听说一开始人们都以为她杀了人的时候,她可是半点也没失态啊。”
“嗐,外人知道些什么。”卫长安咂嘴道“她当时看着倒是怪冷静的,回去后在大门口就绊了一跤,显然是吓的腿软了,回到房里到底是哭了半天,又生了场病,好几天才下地。说到底还是吓着了,只是她一向是个温吞性子,忍气吞声惯了。”
卫宜宁那天事后随包氏回府,一路上都很平静,进门口摔了一跤,倒也没怎样,等进了自己院子就忍不住哭了,接着就病了几天。
封玉铎不置可否地点点头,对卫长安道“还有件事要和你商量商量,求哥哥你成全。”
“这么说就见外了,”卫长安立马拍起了胸脯“但有用得着兄弟的地方只管开口就是。”
封玉铎凑近了卫长安的耳朵,小声嘀咕了几句。
“这……”卫长安听完难免迟疑起来“那丫头倒不打紧,只是……”
“放心,这件事最后绝不会被吵出来就是了,”封玉铎一脸笃定“不过是借个名头罢了,不会让他知道的。”
“万一……”卫长安还是有些怕“我可惹不起……”
“你一万个放心,我这计划绝对严密就是了,”封玉铎哄孩子一样对卫长安说“若是有什么纰漏自然都在我身上。”
卫长安想了想,觉得起码还有封玉铎和自己拴在一条绳子上,应该不会有事,便鼓了鼓气道“那好,我照你的吩咐做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