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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宜宁在包氏母狼般的嗥叫声中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狱卒进来大骂道“嚎什么?!又想吃鞭子不成?!疯婆子!”
“我儿子死的冤枉!我要上告!”包氏扳着狱门哆嗦着站起来道“我要去刑部、去大理寺,不,我要去面圣!我要告她!”
刷!
狱卒一鞭子甩过去,包氏的手臂上添了一道血痕,鬓边的头发也被扯掉一缕。
“不知死的东西!”狱卒不耐烦地骂道“再乱叫就给你灌些哑药下去!让你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包氏绝望地跌坐在地上,在众人眼中她不但已经成了阶下囚,更是个疯子,她的话没有人会信的,除了卫宜宁。
卫宜宁又来到关押卫宗镛的地方,见卫宗镛虽然枯槁颓废,但身上并没有伤,所以看着比包氏要好一些。
倒不是因为审讯他的官员对他格外礼遇,而是这个十足的草包全身没有一块骨头,很痛快的就招认了所有罪责,根本不需要用刑。
见到卫宜宁,他自然有些意外,但还是高兴的成分居多。
跪趴在监狱里,双手撑住木栅栏,语气急切的说道“宜宁,还是你有良心,记得来看望大伯。”
“难道除了我就没有人再来探望过你吗?”卫宜宁问。
卫宗镛闻言有些颓废地低下了头喃喃说道“听闻我出了事,他们躲还来不及呢。平时再怎么推杯换盏称兄道弟到了这个时候都装作不认识,世态炎凉啊!宜宁啊,大伯知道你和燕家肖家关系都极好。如果你肯到他们跟前,跪下来苦苦哀求,让他们替我求求情,说不定我就不用流放了。你看我已经年近半百,头发胡子都花白了,实在经不起折腾啦!”
卫宗镛挤着他的蛤蟆眼一脸的可怜相,希冀着能够打动卫宜宁替他去求情。
见他如此,卫宜宁不得不开口提醒道“包氏涉嫌谋害我家人,刑部大理寺已经定罪。你与她夫妻一体,这事算你一半的责任,总不会过吧?”
卫宗镛听了先是一愣继而狡辩道“这些事跟我半点关系都没有,你也是知道的,张氏和包氏两个人从来做什么事都不会告诉我。我根本就是她们手里的一只傀儡,这些年她们在我背后作威作福,我有什么办法?”
张氏和包氏的一番苦心经营卫宗镛如今丝毫也不肯领情。
卫宜宁静静的看着他,神色并未有怎样的改变,但内心却实在鄙夷他这种猪狗不如的人。
“所以说啊宜宁,无论如何血浓于水,你一定要替我去求一求情。”卫宗镛不死心地继续鼓动道“你不要以为这么做对你没有好处,你越是如此他们便越会高看你一眼,觉得你是个良善之人。”
“可惜我这个人从来也不善良,”卫宜宁莞尔一笑“我更喜欢恩怨分明。”
“这么说你不肯帮忙了?”卫宗庸实在是一个没有城府的人,听到卫宜宁如此说,立刻变了脸“那你是来落井下石的,还是专看我如何狼狈的?”
“都不是,”卫宜宁神色郑重的摇了摇头,绝不像是在开玩笑“我来只是想告诉你一些事。”
“什么事?”卫宗镛不解的看着卫宜宁,心里还有着丝丝重新萌发出来的希冀。
“我知道你被发配去老凌河,毕竟我在那里生活了整整八年,”卫宜宁神色和语气都极为从容的说道“想跟你说一说那里的事,也算是咱们亲戚一场。”
“哼!你当我是爱听故事的小娃娃吗?”卫宗镛没好气地说,心中最后的那点希望也被扑灭了,只剩下心灰意冷。
“先别急着拒绝,其实我觉得你很有必要提前听一听,好在上路前做些准备。”卫宜宁丝毫不在意他的态度“老凌河那里奇寒无比,哪怕是在三月里也依旧滴水成冰。那里每年到了九月就大雪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