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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锁见那人要对自己动手,便也生起气来,他脾气虽好可也有股子犟劲,当即道:“你们不讲理!便是大理寺也许我去告状呢!我没偷没抢,好好来求见钟公爷,你们不过是守门的下人,又不是拦门的狗!”
“好小子,嘴里不干不净起来了!”家丁被他骂急了,伸手就要来拉他。
银锁常年在陶坊做工,身上有的是力气,当即一膀子抗过去,把那家丁撞了个趔趄。
正撕扯着,只听门里有人说道:“这是闹什么呢?府里头有的是活儿等人去做,谁要是闲的没事儿干来找我要活。”
那几个家丁听出是葫芦的声音,赶紧都停了手老老实实站在原地。这府里是葫芦说了算,他们都得老实听着,要不然他有的是办法把人修理得哭爹叫娘。
“葫芦大哥!”银锁一见葫芦就乐了:“你还记得我不?我是春娇她男人。”
“是银锁吧?我说怎么这么面善呢!”葫芦笑着走出来,问他:“你今儿怎么有空过来?春娇和孩子都好吧?”
“都好,都好,”葫芦笑着答应道:“承蒙葫芦大哥惦记。”
“你到这儿是要找谁?还是替谁传话?”葫芦笑眯眯地问他:“别理这些狗眼看人低的,回头我好好收拾他们。”
“我是真的有事找钟公爷。”银锁道:“您能带我去见见吗?”
“你随我进来吧!公爷今日恰好在家呢!”葫芦点头说道。
银锁于是上了台阶,和葫芦一起进府去了。葫芦回头轻飘飘的看了那几个家丁一眼,几个人顿时吓得心里直打鼓。
“这几个不长眼的,只知道看人下菜碟。银锁虽然不起眼,可他是五姑娘那边的人。别说只是个下人,就是五姑娘养的猫儿狗儿在公爷眼里比世人都高贵,岂是你们能得罪的。”葫芦在心中如是想。
银锁一路随着葫芦走进来,直接到了钟野的书房外。
“你在这儿稍等,我进去回报一声。”葫芦对银锁说。
钟野坐在书桌前,桌上摆着一盆茉莉,油绿的叶片中间开着几朵洁白的小花,还有许多圆鼓鼓的花苞,像一个个小脑袋,挨挨挤挤的。
一本《庄子》放在桌上摊开,但葫芦觉得公爷肯定没看进去。
因为他呆呆地看着那盆茉莉,若有所思。
“公爷,”葫芦出声:“有人要见您,是五姑娘那边春娇的丈夫。”
钟野回过神来,一听是卫宜宁那边的人,也来不及细想,直接说道:“快请进来吧!”
葫芦出去,站在台阶上招手叫银锁过来。
银锁进去之后见到钟野就要跪下行礼,钟野道:“免礼,起来吧!你来见我有什么事?”
“可见着您老了,”银锁长舒一口气,抬起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憨憨的笑道:“您还记得半年前您送过一个受伤的人到北老街那里?后来五姑娘便叫我们夫妻俩过去照顾那人。”
“哦!”钟野恍然大悟,这事情已经过去很久了,再加上从那之后就没有那边的消息,他自己事情又多,已经快将那人快淡忘了:“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的确有这么个人。”
“那人一直昏迷着,不过今天醒了。春娇就打发我来赶紧禀告给您。毕竟五姑娘如今也不在家,我们只能想到您了。”银锁如实说道。
“那人醒了可说了什么没有?”钟野问。
“我看他还有点儿懵,直问这是什么地方?我们是什么人?”银锁道:“紧接着春娇就打发我出来了。”
“好,多谢你来告知我,你先回去吧!我下午的时候会过去的。”钟野和颜悦色道:“你辛苦了。”
回头又对葫芦说:“到账房领些银子赏他。路挺远的,给他雇辆车回去吧。”
“哎呦,公爷可千万不要如此破费,小的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