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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焕春从茶社的后门进来。
茶社的伙计早就被人叮嘱过了,见了他连忙上前低声说道“白大人且随我来。”
白焕春被引到了二楼,他留心看过了,整个二楼的雅间都空着,想来是约他见面的人把二楼都包下来了。
只有一个房间的门关着,伙计领着他到门前站住了。
“大人请进,小的在楼下守着。”伙计说完转身下楼去了。
白焕春点点头,自己开了门,里头已经有人在等着了。
那人面向窗外背对着他站着,手里擒着一杯茶,缓缓转过身来。
白焕春认得这人就是新任的御史中丞刘焕的师爷车先生,是个颇有城府的人。
“白大人快请坐,实在是久仰。”车先生说着连忙请白焕春坐下,并亲自给他倒了杯茶“有招待不周之处,还望大人海涵。”
白焕春也客气道“车先生太客气了,早就想要与您结识,只可惜苦无机会。如今您既随中丞大人来到京城,咱们以后便可常见了。”
“白大人实在太抬举在下了,”车先生施礼道“在下对您早就怀倾慕之意,只是大人公务繁忙不好轻易打扰。”
两个人客气过了,白焕春喝了口茶,切入了正题“车先生近日约我相见,不知所为何事?还请明示。”
“在下是奉了中丞大人之意来与白大人商讨一些事情,”车先生语气轻松,但也表明找白焕春为的是公事“听闻最近盗匪猖獗,白大人殚精竭虑终于有了进展,已然将主犯都抓获了。”
“车先生消息灵通,此事不假。”白焕春点头说道,语气里带着些许自得。
“在下还听说这事似乎和超勇公有联系……”车先生欲言又止。
“啊,车先生有所不知,这主犯中有一个人托他的同乡窝藏了些许赃物。而他的同乡如今恰好在超勇公府里做帮佣。”白焕春笑着解释道“昨日我亲自到公爷府上将那帮佣带至衙门,今天已经审过一堂了。”
“哦,原来如此,不知大人审问结果如何?可能告知在下吗?”车先生面带笑意的问。
按理说还没有结案,审理的事情不能对外透露太多,可这车先生是替刘焕办事的,驳了他的面子就等于驳了刘焕的面子。
白焕春在京兆尹这个职位上一直坐得战战兢兢,京城里的达官显贵实在太多了,关系盘根错节,稍一不慎就可能乌纱不保。
于是便说道“那帮佣说她并不知道那是贼脏,只是同乡给她的时候说是自家祖传的东西,她便代为保管了。那主犯也是如此说,看他们不像在说谎。”
“大人啊,休怪在下多嘴。这事谁肯轻易承认呢?”车先生似笑非笑的说“俗话说得好,无利不起早,那帮佣怎么就那么好心替人保管东西,若没许给她好处,她肯做吗?”
“那依车先生的意思,这事情还有内幕?”白焕春试探着问。
“白大人,这不是我的意思,”车先生别有深意的看了白焕春一眼“您想想,超勇公一贫如洗,为什么突然间就收留了一个逃荒来的妇人?”
白焕春的脸色变了变,原本他还有些奇怪,御史中丞为什么会过问一个帮佣的事,原来他们真正的目的是超勇公钟野。
“白大人,不妨听在下帮你分析分析,”车先生说着又给白焕春斟了一杯茶,然后慢条斯理的说道“这帮佣已然很可疑了,她在钟府做事,却和强盗主犯过从甚密。又何况这些盗贼作案猖獗,但一直没有被抓到,想必他们在城中一定有藏身之处。”
“先生的意思是他们一直藏匿在超勇公府中?”白焕春有些牙疼的问道。
“大人,在下说过了,这不是我的意思。”车先生又纠正了一下“如今举国灾情严重,民怨汹汹,又有这些忤逆贼子盗抢劫掠,如果不严厉彻查,以儆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