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无畏乃朝廷御前侍卫,如今怎么也稀里糊涂被抓走了?春璃只感觉奇怪,那老人看春璃张望队伍,握着拐杖指了指一群远去的大兵,“他们还要来呢,明日还要来,天,天呢,天呢,说好的匕鬯不惊竟变成了民不聊生。”
春璃决定去调查一下。
到第二日,果真又有人过来抓兵了,季春璃今日扮了个男子,模样儿倒还相似,那当兵的抓了春璃就走,为表演的相似,春璃闹嚷嚷,说哭就哭,说闹就闹,怒骂了一通还吃了俩响亮的嘴巴子,季春璃被抓走了。
到一个宅院内,解开了春璃的绳索,但却给季春璃弄了个脚镣,有人不听话,已被教训的要死不活,捆在门口示威,季春璃看到这里更感觉不对劲,东胜国的士兵向来彬彬有礼,鲜少做这等杀人放火的事。
到内庭,士兵骂起来人,听那结结巴巴的声音,季春璃感觉不对劲。
实际上,这些人都感觉不对劲,过了会儿,有人出来找翻译,说是做翻译可以免除一死,东胜国这些人要么忠心耿耿,要么宁死不屈,再不然就胆小如鼠不敢到里头去。
季春璃凑近厉无畏,“将军你怎么在这里?”
“他们不是朝廷人,我本是为朝廷在通风报信,如今不小心被抓了,情报还在我这里呢。”厉无畏指了指自己的军靴,春璃道“我帮你。”
“诸位还果真是不怕死,再问一次,谁人做翻译呢?”一个长官模样之人握着板斧挥舞了一下,“再没人做翻译,我们可要下手了,杀一个也是杀,杀一百也是杀,诸位可想清楚了,这么想为国捐躯吗?”
“我,我!”
那长官一笑,马鞭指了指季春璃,“就你了,到里头来。”
“喂,春璃!”厉无畏看季春璃去冒险,准备抓春璃的手,季春璃却丢给他个笑,“放心好了,不会有事。”
春璃进内庭,老远看到个穿了五颜六色衣裳的人,那人正襟危坐,面前是兰陵美酒,此人一脸漠北人的彪悍,面上肌肉纵横,看年岁约有三十五到四十之间,春璃进入后急忙叩拜,请求解开锁扣,那人点点头,“孤就解了你,你也是识时务者为俊杰,好得很,孤王有几个问题要问你。”
“小人也有几个问题要问您。”那大王似乎做梦都想不到季春璃会杀个回马枪,竟是愣住了,“你这小娃娃有问题问孤?”
“知己知彼,才能为您排难解纷,以后小人和您的立场一般。那自然是要问一些问题的了。”季春璃不卑不亢的问,那人听到这里还没说话呢,旁边那长官已怒冲冲瞪了春璃一眼。
春璃发现,她们的雅言说的不十分顺溜,发觉她们用的是漠北一代人的腔。
在东胜国,真正流行度很高的雅言都是她们的官方话,至于南瞻国的话被叫做“南腔”,漠北人的话叫“北调”,中京不少人都能听懂南腔北调,也都会说,但漠北人却不甚清楚中京的语言。
春璃的爹爹未进太医院之前就游历过不少国家,春璃跟着爹爹也去过不少的国家,对强调和语言是掌握的很好。
“欧亚,不要吓她,让她说。”
季春璃道“我如不知道您是谁,我如何反馈有用的消息给您,如今我们需卓有成效的合作,实话实说,我早不想在中京了,如今能到你们漠北也是荣幸。”
“我是诸葛囚牛,”那人低头俯瞰了一下春璃,春璃一听,诧然盯着对方。
东胜国的国君叫萧祁煜,南瞻国的国君叫舒洱沄,西牛国的国君叫鹿齿,北俱国的国君……春璃抬眸端详了一下那五大三粗的汉子,“原来您就是赫赫有名的诸葛囚牛?”
“大名如雷贯耳?”诸葛囚牛哈哈大笑。
“还好,还好。”因春璃在和囚牛使用漠北之话,所以聊的似乎很投契,原来,这些士兵竟不是中京人,而是北俱国的国君诸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