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举令乔琰生与仉亓也是一惊,左右想不出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千檀接过小二手中的酒,行至雅间,依次给三人斟满,四人各怀心事一同饮了一盏。
“怎的,堇王也管高蔼一事?”奉辞问道。
“奉姑娘秀外慧中,鄙人特来请教。”
乔琰生冷笑一声,食指在盏上画了一圈,“押了人两月有余,便莫要在此奉承了吧。”看了眼千檀越发阴沉的脸色又道,“恕我等孤陋寡闻,未见过许多虚与委蛇的伎俩,若言语相冲,还望见谅。”
千檀本也是曲意逢迎,又如此不得待见,心中有些委屈也不好说,又瞥见冷着脸的仉亓,差点忘了来意,只得看去奉辞继续道“高学士之事,应是有人相托吧。”
素日里乔琰生虽说话不中听些,此时听了却难免有些快意,奉辞止着笑顺承道“局中自然不会做亏本生意。”
“此事鄙人并无定论,私以为奉姑娘是想……借刀杀人。”千檀说后四个字时紧盯着奉辞,却并未从奉辞眼中看出丝毫端倪。
“阁下足智多谋尚无定论,我又如何定论,全凭这新知府如何查案了。”
听了奉辞一言,千檀推敲,高蔼虽是皇帝的亲信,却无多实权,日后至多官拜太子太傅,此一殒谁能得益?
堇王虽近来在朝中风生水起,皇帝不能忍他多时,但如今权重的是雍郡王赵淮,除丞相张普三司使王钦等朝中要员,最深知皇帝心思的便是翰林院大学士高蔼,如此再想谁能得益,看似只有堇王和雍郡王。再说奉辞口中的新知府,若他查出归边棋所做,顺藤摸瓜便要寻到仇家,届时……
他当真敢查堇王么?皇帝为何要如此授意?当真只是为太师府做做面子?若他什么也查不出,这一番功夫岂不是虚耗?
奉辞看着千檀愈渐复杂的神色,轻声笑道“你莫忘了李琛是辞官去的。”
这一句话反没有将千檀点醒,更使他如堕五里雾中。
奉辞又问道“敢问高府的消息是谁给到堇王府上的?”
千檀迟疑片刻,如实答了。
“中书的人。”
奉辞点了点头,“恕不能多言,替我向堇王问安。”
千檀告退后,乔琰生犹摆着厌弃之态“与他说这些做什么。”
“有的事知道了一星半点比一概不知更要磨人心性。”
徐徐又添一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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