措的茫然。站于这里,叶清川似乎看到了昔日自己坐于上面的意气风发,也似乎看到了元杰坐于上面的骄傲狂纵。
如果没有这一次种种事件,仅仅只是计谋的开始与结束,他或许不会想这些。但在他计谋开始后,一切便已经变得不是他原来所想,元杰的血腥与贪婪让这一次计谋抹上了阴霾。
“清辉,他说的没错,他的确死的高尚。”
叶清川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让叶清辉一时愣神。待反应过来才知道叶清川说的是元杰临死之时的话语。
这一次叶清辉没有开口,因为元杰说的是对的。即使他满手鲜血,即使他暴行累累,但他于靖国而言还是英雄,这一切就是由叶清川给予他的,以生命为代价的给予。
靖国的人可不会听信楚都民众诉说的暴行,因为叶清川在他们眼中始终是一个窃国之人。
丑恶披上华丽的外衣是那般炫目,无人再会去识那已认定的腐朽下的良知。给予了冠冕堂皇的借口,一切的罪行都已经淡化,余下的只剩本应该做为的事,美名其曰荣耀。
元杰和叶清川是不一样,他们站的立场不同,他们行事不同。叶清川是一鼓作气的反叛,元杰是阳奉阴违的叛逆,只可惜人们看到的只有表象。
叶清辉没有回答,叶清川也不用叶清辉回答,他一步一步的走向了龙椅,目光逐渐变得坚定。
若是靖国还在,他永远是个窃国之人。但若是靖国没了,谁还会关心靖国如何,谁还会关心他是否窃了靖国的土地。
没有人!因为这一切都将由他书写,他可以将穆远弑帝描写的绘声绘色,他可以将元杰屠城诉说的天下皆知,他可以将靖国一切的丑恶搬上台面。没有人再会站出来,没有人再会反对,那时,没有人会做这些已经没有意义的事。
到底,还是楚国太弱小了。若是强大,那便不是窃国,那就征服;若是强大,那屠城不再是可能掩埋的事实,而是血泪的控诉;若是强大,靖国不敢再欺,邻国不敢再闹。
为君之道、帝王之路便由这拳头开始,拳头硬了,一切合理和不合理都将变为合理。
叶清川在坐回了楚国、楚都、楚宫、奉天殿的龙椅,望着不远的叶清辉,“你觉得我能灭靖吗?”
叶清辉望着叶清川眼眶含泪,他不知他为何哭,但他此时却是控制不住那份催泪的悸动。
跪于地上,
叶清辉高呼了一声,“府主!”
周围人影闪动,却是隐于阴暗处的半仙和玄宗刺客。众人于叶清辉身后,皆是五体投地,异口同声高呼“府主!”
不是王上、不是少府主,而是府主,千年叶府的府主。千年叶府没有表态,玄宗没有出声,但跟随在叶清川身边的众人此刻心悦诚服的道一句,“府主”。
叶清川目光隐隐闪烁,望着叶清辉道“你可知这代表着什么?我要放弃什么?”
千年叶府在为臣之上固执得可怕,却在其他地方开放令人惊叹。每一代的叶府嫡系都被称为“少府主”,但这“少府主”却是无权无势。当他获得部分人的认可之时,他就走上了一条不归路,一条征服叶府所有人的不归路。成,则成为府主。那时,叶府的长老将不再有权力,叶府将为府主一人所用。不成,死。长老不允许权威被失败者挑战。
叶清辉等人的一句“府主”,是叶清川走上了收服叶府的路的号角。
叶清辉跪于地上回道“我知道府主厌恶的,也知道府主希望的。当希望大于厌恶之时,这厌恶也就不值一提。”
“你是帮我做决定?”
再没有往日的嬉笑怒骂、兮兮相惜,此时叶清川望着叶清辉的眼里只余有阴狠。
叶清辉跪于地上,没有见到那目光所带的阴狠,沉声道“我是因你做决定。”
叶清川没有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