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虞两国联军定然也能看透。我们何不再耐心等等,等启国坐不住奋起反抗。到时,我们再坐收渔利。”
穆远不置可否,又望向其他大臣,问道:“可还有其他想法,皆可畅言。”
几息过后,无人回应穆远。穆远只得再道:“只要不再像之前那般如同泼妇骂街,我赦你等无罪。”
有了这颗定心丸,终有人再站了出来。而站出这人正是之前带头恳求穆远出兵又挤兑严奕的靖国丞相,彭嘉远。
此人是继靖国前右相叶清川,靖国前左相徐正则之后的又一人物。而且他的威望比之前两人更胜,却是独占了这丞相之名,再无左右之分。
由此看,这彭嘉远比起叶清川、徐正则却是更有几分手段。
只见他出列躬身行礼后,侃侃而谈道:“大将军所说初闻是个好计,再细想也是妙计。可大将军却忘了,若启国真无力抵抗夏虞两国,那于靖国而言便不是坐收渔利,而是拱手相让。”
严奕听后,反击道:“你怎就知启国无力抵抗夏虞两国的进攻?”
彭嘉远道:“我不知,但不可冒险。”
严奕道:“我对启国了解远胜于你,我更清楚启国是否具有与夏虞两国联军一较高下的资本。”
彭嘉远讥讽道:“所以这是你兵败启国的理由?”
“败又如何?我着眼当下事实,不像你只站站于殿下夸夸其谈……”
“砰!”
见两人又吵起,穆远怒拍面前玉案,呵斥道:“再敢饶舌,我便割了你们的舌头!”
严奕与彭嘉远见穆远大发脾气,也不敢再放肆,只得安安静静的站在殿下。
穆远待气消了些许,才缓缓说道:“我如今只想听解决之法,也只听解决之法。”
说完还看向彭嘉远示意他接着说。
彭嘉远听了这话,也不敢再多说其他废话,开门见山道:“帝上,臣认为靖国应先礼后兵。先与两帝国谈判,若不成,便出兵强收失地。”
这般做是与两帝国结怨,穆远实在想不出彭嘉远会出此昏招,便看着他静待下文。
果不出穆远所料,彭嘉远接着道:“如今叶府八皇合力对付三帝,虽说于沐国一战三帝
得胜,可那也是占了夏军这支奇兵蒙蔽了‘他们’,若两方真全力以赴,胜负是在五五之数。”
“所以,于此关键时候,夏虞两国可舍不得我们这等盟友,我们态度强硬便有极大的可能让两帝国退让。”
穆远听后依旧不置可否,实际上三帝代表会面之时靖国所派之人就已经多次警告乃至威胁,可其他两帝代表却置之不理,执意是要攻取启国。
所以,才有了如今的困境。
穆远再望向其他人,问:“可还有计策?”
无人回应,似乎这计只有两条,或者说这奉天殿上的人只分两派。
就穆远感到失望之时,于奉天殿靠后一角忽有一人站出,道:“帝王,我有一计。”
这一名不见经传的小子忽然出现于众人视野,让穆远眼前一亮,也让众大臣心底满不是滋味。
穆远大喜道:“你有何想法,快快道来!”
那人先行一礼,然后道:“大将军与丞相各有忧虑,他们所说计策也是合理而又稍有不足,如此倒不如将其折中,画某一地为界线,若到此界线前启军奋起反抗,我们便坐收渔利;到此界线后,我们便出兵对付夏虞两国。”
众人听后兴致寥寥,只觉此小子太过奸诈狡猾,想出一计却是两不得罪,细想也称不上妙计。
穆远心底也有些失望,原以为是位大才,不想却是个偷奸耍滑之人,再想也觉得无趣,摆摆手便让他入列。
可那小子却不依,偏偏固执的站于原地不动。
“帝上,臣还未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