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有些不信。
君邪又道:“他是我师尊。”
严奕信了,上代麒麟子可是风云人物,“可上代麒麟子还未死?”
“我师尊不是麒麟子。”
言此,君邪不肯再多说,今日他说得已经够多了,足以报答这几日严奕款待之情。
或许说多觉得口渴,又或许累了,君邪牛饮一口便起身告辞。
他走了,余下两人却不曾离开。
“大将军,你说如今该如何?”
穆远目送君邪,待他离开视野才询问身边的严奕。
严奕分析道:“麒麟子并非心向我们,他敢直言相告无非他不在乎此事。”
“不在乎?”
“是,麒麟子更在乎三帝八皇的灭亡,而不在乎谁存谁亡。”
穆远不禁沉思,“你说,若当时靖国对沐国施以援手如何?”
“那麒麟子依旧在沐国。”
灭沐国一计是易枫耍的阴谋,大家心知肚明。而君邪去启国任相于他们看来也是为了复仇,这是把利剑,是斩杀敌人还是刺伤自己看易枫把握。
而就目前看来,易枫先将它挥向三帝八皇。
“他告诉我们也是阴谋,不,是阳谋,赤裸裸的讥讽。”
穆远也颇为赞同,“不与虞国合纵对夏,待夏灭虞后就是靖。可若与虞国合纵,虞国多半会反戈相向落井下石。”
“是的,麒麟子就是看准这点才敢与我们明说。”
严奕接着道:“也是他的谋划了当,将虞国太子的死扣在靖国头上,即使与虞国言明,这已是一根刺,猜疑产生,合纵就是自掘坟墓。”
“大将军。”穆远忽然问道:“我是否与先帝差了许多?”
严奕没想到穆远忽然问这个,沉默片刻才道:“臣有一计,便名置之死地而后生。”
严奕不回穆远问题,却道出心中想法。可他这般,穆远其实已经猜到几分答案。
但他知不是矫情之时,便问:“如何置之死地而后生?”
“与夏合作。”
“合作?”
“帝上既然已经答应夏国,自然要信守承诺。”
“继续。”
“既然合作便不可阳奉阴违,应尽力才是。”
穆远不解,可也不出声,他等待着严奕给出合理的答案。
严奕道:“与夏合作,谁有敢断言靖国不是下一个启国?”
“启国于靖国不是不能打,而是不愿打,皆因启国占了天险,靖国不想强攻而便宜他国。而虞国若也有此类天险,得于靖国手中,靖国不就是下一个启国?”
穆远问:“那可有此类天险?”
“有。”
“何处?”
“一线天。”
一线天,位于虞国东南,虞国疆域狭长,有多是山川丛林,有此易守难攻之处也不足为奇。
穆远却皱起眉头,“靖国也夺一线天也不容易。”
“它号称一夫当关万夫莫开,自然难攻,但我们有夏。”
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一线天,靖国自问难以夺下,可严奕却看到希望,那就是夏。
“夏国如今与靖国合纵,自然会出手对付虞国。这就是我们的机会。敢问帝上,若有强敌欲攻靖国,该如何?”
穆远道:“借势守城。”
“若这强敌无城不破,无坚不摧呢?”
“着眼全局,该舍当舍。”
“那另一侧又有天险屏障,又改该如何?”
穆远已经明白了,“既无后顾之忧,自然全力守城。”
“所以虞国的目光会被夏国所吸引,有天险的虞国此时自会放松对靖的提防。”
“这却像赌博,攻不下一线天便万劫不复。”
“所以才言置之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