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做一个主宰生杀大权的帝上好,还是做一个隐于幕后,借刀杀人的谋士好?”
严奕回道:“帝上即是帝上,而谋士有很多。”
“也是。不过想来能做到借刀杀人,驱狼吞虎的谋士应该不多。”穆远忽然想起如今在靖都的一人,说道:“叶清川应该就是其一。”
“老臣不知,但老臣知道叶清川看得透彻。”严奕说道。
穆远听之,大为好奇,问,“你怎么知道他看得透彻?”
严奕回答,“因为是他直接说与老臣听的。”
原来私下叶清川与严奕见过面,叶清川将穆远的手段看得透彻,也就随之说于了严奕,而今严奕又说与穆远听。
穆远突然好奇叶清川还说了什么,问,“他可有评价我此次举动?”
“有。”
穆远兴致大起,忙道,“快说说,他作何评价。”
“靖帝能有此作为,皆因他是靖帝,若不是,他想做成却是难。”
这一定是原话,因为严奕不会称穆远为靖帝,而且严奕不会直接指出穆远的错。所以,这只可能是原话,是叶清川对穆远的评价。
听后,却像冷水浇火,再没那份热情。穆远皱眉问:“他为何做出此评价,可有说?”
“没有,他在等帝上见他,他所帝上若是见他,他会说。”
这是个小谋略,引蛇出洞。即使穆远不认为自己是蛇,可他的兴趣确实被勾起。
“那便见见他。”
午后,凉亭,严奕坐于穆远身后,叶清川坐于穆远对面,此外,再无人。
“靖帝几日前还愿见我,不过几日便要我施点计谋才能见得靖帝,想来靖帝已是厌烦了我。”叶清川先说道。
诚然,在穆远特意引起靖都地头蛇相争起,便不再见叶清川。理由很简单,他要处理家事,那外事便可放于一边,免得纠缠于一起反而误事。不想,今日却被叶清川的话勾了出来。
既被勾出,穆远也不再废话,直奔主题道:“其实见叶相是我很好奇叶相对我的做法有何评价?”
君邪被易枫夺取相位,所以他人皆喊君邪为麒麟子,而叶清川还是启国的丞相,所以称一声叶相,于理,并未错,叶清川自不会计较。故而他回穆远道:“若是常人,这般作为当得叶清川一声称赞。”
穆远问,“若是我呢?”
“一句,皆因靖帝是靖帝。”
叶清川解释道:“靖帝身居高位,能用到常人用不到的资源,能看到常人看不到的讯息,若有这些仍不过做出此事,叶清川也仅能说,皆因靖帝是靖帝。”
穆远道:“你可知我为何这般做?”
“不知。”叶清川很坦然,“不过靖帝所做应该做到了无痕迹,至少不该让人猜出是靖帝所为才是。”
“若我是故意让人猜到?”
叶清川说道:“如此,我便收回我的话,也请靖帝收回问题,故意如此,不该问。”
故意如此,看着有种强行解释的意味,可叶清川知道穆远不是解释而是真的故意如此。但既然如此,便不该问做法如何,没有结果,那评价不得。
穆远听了叶清川的话,笑,“叶相说的对。所以我愿听叶相说说其他事。叶相,请说。”
这算是认可了叶清川的话,也是给叶清川机会,让他再陈述他的请求。
叶清川道:“都是几日前的陈词滥调,没什么好说的。只不过想着靖帝既然动了那些地头蛇,想来不久就会动那魅惑众生的女子,如此,靖帝可愿出兵助羽?”
穆远反问:“叶相觉得现在出兵,来得及吗?”
至夏国封锁羽国已经过了快两月,即使以雷霆之势出兵,来得及吗?
显然,来不及。
叶清川苦笑,“我也仅是尽人事。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