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有无数种可能,可已经发生的事情,却断无改变之理。
他生来就是先王的长子,这是无人能改变之事,纵有更多竞争的人,他也相信,昭王之位,必将落入他手。
“天意?哈哈哈,何谓天意?不过是胜者给自己脸上贴金,败者用以慰藉自己的无聊工具!”对方似被戳到痛处,疯狂大喊,“所谓天意,如何抵得上人力?”
“吾是父亲的嫡长子,为部族出生入死,战功赫赫。但吾之幼弟,生来资质绝伦,轻易就能做到吾不能做到之事!”
“吾拼死血战,方能击败众多敌人;他只需露面,四境之敌便闻风丧胆,不战而逃!”
“吾率领部族,夺下青、阳二地,父亲却要将此地赐予幼弟!吾不服,父亲却道,最丰腴的土地,只有最强者才能守得住!”
“就连冯夷……”
提到这个名字,巨蛇的声音不自觉打颤,恨意却强烈到无与伦比:“吾未曾招惹他,他却找上门来,二话不说就将吾杀死,制作成它的伥鬼,永生永世徘徊在姬水之中,为他所驱使。而他偏偏却与吾弟,把酒言欢,相交莫逆!”
“何谓天意!何谓公平!”
殷长赢若有所思。
青、阳二地。
姬水。
冯夷。
原来,这条巨蛇,并非殷氏王族先君,而是更古老的……
“纵然猜出吾的身份,又如何!”巨蛇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吐露了过多不该说的东西,立刻平复了下来,声音更冷,“吾与你,今天,必定要死一个在这里!”
由于他心境的豁口,纵然此时已恢复平静,但死气还是源源不断,加大了灌输。
无边的痛楚,仿佛要将殷长赢的灵魂撕裂。
可他的声音,却带了几分漫不经心,仿佛这只是不值一提的小毛病:“雕虫小技。”
殷长赢非常清楚,巨蛇并不敢真正摧毁他的身体。
正如辰山山神只敢借外力谋杀樊辰,在他刚刚死去,灵魂还未彻底脱离躯体的时候,才有机会吞噬樊辰的意识和灵魂,进行夺舍。
姬水水神,也要靠着“昭王”的身份复生,方能脱离妖鬼身躯对他的束缚。
不过,伥鬼,也能正常地夺舍重生吗?
殷长赢知道,这一战,他最大的劣势,就是找不到敌人究竟在哪里。
假如他能知晓巨蛇的“本源”所在,就凭巨蛇方才几次的情绪失常——不管是真是假,殷长赢也有应对的机会。
但巨蛇早有准备,它的身躯已经与这片土地,这个空间,完全连在了一起,处处都是它的气息,想要靠巫力感知和寻找,十分困难。
这样拖下去,毫无疑问,对殷长赢不利。
究竟该如何破局?
就在这时,他看见了“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