庸寻常,或难以下咽的佳肴。
这样的女人,再怎么美,王屹也不敢动任何心思。
“你先留在门口吧!”殷姮望着九嶷,平静道,“我去见楚启。”
说罢,她缓缓地走上前,推开了祝国宗庙厚重的木门。
映入眼帘的,就是四十五个灵位。
毫无疑问,这里供奉着祝国历代先君——不光有姜王室封的,还有更加久远的,族谱记载的先祖们。
楚启一身祝国王室公子的冕服,凝视着这些灵位,背对着殷姮,什么话都没说。
殷姮在楚启身后三丈的位置站定,轻声道:“楚缓的幼子,毒素已经祛除干净,身体却亏损严重。孩子太小,无法用药,只能慢慢补,不知能否活到长大的那一日。”
“多谢国巫大人。”
“再过几日,华邑公主会以楚缓之妻的身份,扶北宫诸灵柩,回到江陵。”殷姮温言询问,“你意下如何?”
楚启转过身,目光却没看殷姮,而是短暂地停留在了江陵的方向,才道:“我不想和母亲葬在一处,但阿急……”
想必是希望一家人能团圆的。
当然,楚缓心中的“一家人”,只有嫡母、生母和兄长,以及儿女、子侄,再无其他。
楚启停顿了一下,才说:“我与母亲的墓室,遥遥相对,距离最远即可。”
殷姮从袖中取出一卷竹简,递给了楚启。
楚启的手微微颤抖,非常想要接过,最后却还是摇了摇头:“谢谢,但我不敢看阿急的临终绝笔。”
“怎么?抛下他的时候,没想过他会死吗?”
尖锐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九嶷。”
听见殷姮喊自己的名字,九嶷顿觉无趣,打了个响指,悄无声息打开的大门,又立刻关上,给了殷姮和楚启单独说话的时间。
漫长的沉默后,楚启才问:“国巫大人,您是怎么想的呢?”
殷姮凝视着楚启,神色平静,目光清澈:“我只知道,乐平君并没有恨你。”
“我宁愿他恨我。”
脱口而出之后,楚启再也控制不住,只见他面露颓然,仿佛一瞬间苍老了十岁。
殷姮轻声道:“如果你愿意说,我或许是个很好的听众。”
楚启定定地看着她,良久,方道:“我的母亲,还有年幼的我,毁了阿急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