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负到她头上来了。
曾浩,她记住了。
云珏想了想肖丹这话得可信度,然后没有任何得犹豫地说道“我们就去达松,我说什么,你做什么。”下意思,就是说肖丹你没有选择得余地,停地肖丹心头发颤。
他立马想要站起来反驳,可当看见云珏冷下来得眼神,想了想又没有开口,很好地云珏接着堵上了他得嘴“你拿什么跟我说,反抗的下场,不会有第二个结果。”
冷冰冰地话,残酷的眼神,都给了肖丹一个大巴掌,他确实是拿不出什么可以跟云珏谈的;为了自己的目的,云珏不得不残酷一些,心软的人什么都做不了。
肖丹一下子瘫坐在椅背上,身体松懈、呆滞表情,眼睁睁看着云珏转身离开、登上马车、留下一道一道背影,看着、想着、说着,肖丹仍然倔强着。
“超出我范围的,我不会做。”云珏听见自己身后传来的话语,有着隐忍和妥协,但不缺乏坚定,她的嘴角微微勾起,这人还不赖。
随机,云珏装作没有听见,身姿飒爽地上了车,徒留那一道声音在空中回响,肖丹神情有些不善的望着云珏刚才停留的位置。
其实云珏完全可以将所有都送入地狱,然后就不会有任何的限制,这是个一劳永逸的方法,但她不能,首先不说她自己心底里的道德底线,若是将人都杀了,那就是确实是她抵抗、反叛,所有的罪责都将背负在她身上,有很多人对这样的结果肯定乐意至极。
眼下庆历帝病重,是没心思、也没那么长的手能管到她,出了事、抵抗消失,马上这件事就要上了京城的餐桌,然后就会有人上奏参议她的行为,云珏不在乎沐家会不会倒霉,但也绝不会放过留在京城的郭家。
沐家也有一部分人是无辜的,是帮助过她,她能狠下心,可若是成了只会握刀的屠夫,云珏她还是她自己么?!心底里的声音告诉她,没有底线的原则,就是在割舍自己的灵魂,有一日她也终会受到同等的痛苦。
云珏是个有自知自明、懂得取舍的人,她不会这样做。
她不能给郭烨添麻烦,这么多年谁家没个恩恩怨怨,郭家是个握刀的,也受不了,自己这样做很容易落人口舌,给人可乘之机。昌北庙小,容不下那么多的大菩萨,昌北军也是会让人心疼的。
这就跟之前庆历帝定了云珏出嫁和亲,她能选择不么,难不成能让郭家当下造反、抗旨不尊?!!!在那个时候,她想是不行的。
所以,她做好了充足的准备,跟他们这群想要渔翁得利的人们斗一斗,看看谁能活得够久些,她就在这边伺机而动,瞄准时机,她就要让这裙躲在暗处、默默操控的人大吃一惊、引火。
呵,云珏的眼神暗了暗,嘴角不自觉的抽动,给个阴暗的微笑,皮笑肉不笑。
达松、庆安,可不是个能够安稳过日子的地方,风起的越来越大了。
隔日的清晨,少了三分之二的队伍,又开始重新上路,他们大部分的脸庞黑脏,嘴皮开始干渴,那是剧烈运动过后的缺乏水分的表现,没有人是例外,包括云珏。
因为缺水,云珏她们并没有足够的水洗漱更衣,仅有的水壶里的残留那是用来解渴的,从小保持干净、时常清洗习惯的白蕊她们,已经是开始受不了自己身上的味道和脏东西,脸上嫌弃到昏厥的模样,让云珏偷笑了好一阵子。
当然,云珏也受不了这样的自己,本来之前最晚也是隔两天清洁一次,现在完全是省了所有的步骤,直接调到最后一步,吃饭。
刷牙,都是喝一口水,咕噜咕噜荡一下,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的经历,多年的习惯让云珏彻底厌恶自己身上感觉发臭的味道。
只能忍着,她是整个车队里最干净的人,没有资格抱怨。像昨晚待在车外刀剑横飞的喜鹊啊、阿珠啊、唐坦啊身上飞溅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