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
说实话,崔建并没有相通他父亲这么做的想法,但他父亲选择留下来,他没有办法违背。
看着众人越说越起劲,崔清也时不时插入几句,今日能来的都是表达对此次事件的看法,再多她们也说不出口、做不到,眼下在人家的眼皮子底下,总不能说些“打到宋贼,将其赶出洛阳城。“这也太过于可笑。
崔建代父将客人一一送走,之后才神色匆匆地回到崔清面前回话,原来崔清是自愿留在洛阳,现在的洛阳已然是支撑不住“京城”这个具有代表性的名字。
面对以上爱国、睿智的父亲,崔建沉不住气,依旧问出自己心底的疑问“父亲,我们不走?”
崔清的眼神深邃而沧桑,那是在人世间摸爬滚打、经历生活所赋予的奖励,他瞥了一眼自己的接班人,有点不成器地轻叹“这天下已不是你我能够改变的,祸起,是无论走去哪里都避免不了,崔氏以仕途清誉为己任,走到哪都逃避不开。”
“你已然到了而立之年,我所有的孩子里你是最出色的,但差是聪慧不足、略显浮躁,作为下一辈崔氏家主,待在这里有助于你磨练身心。”说罢,崔清转身就走,不留任何的余地和话语。
徒留崔建一人,怔在原地,说不出一句话。
陆陆续续、各个方向,都有从京城出来的世家、官宦、商户和流民百姓,这群人将会赶往各个能够邦族、收留和稳定的县城,以求在这已经满目疮痍、政乱不堪的大地上,还有生存、延续的微光。
带着自家仅有的财产和人员,拉起一条条常常的队伍,其中沐家跟着人一同走往平阳城的方向,那是云玥所嫁之人,赵牧的封地。
平阳城,城主府中,云玥身穿紫金蝴蝶缎绣纱袍,深衣绣藜花纹,头顶着王妃的流云髻,将头发全然盘起,上面戴着紧凑的头饰,其中占据主位、亮色的是一只翡翠镂空绿石彩步摇,于她今日所相配的头面相得益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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