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也有出色的武将,有野心有想法,想要将潘震留下的一切占为己有,可这些年潘震带兵管兵的方式方法是“兵无长兵,将无长将”,一时间军队里的兵士成了散沙。
任人怎么揉捏,都抓不起一大把。
一时间,各个势力奔走,鸡飞鸟叫的事情涌出来一大把,庆安城里到处都是士兵走动,有的是抢掠银钱、钱粮之类的,有的是整队整队的瞄准街上的情况,从西城门离开,看样子是有所目标。
庆安城的街道处,比以往更加凄凉,以往是受人压迫、低压逼近的萧瑟,当下便是慌乱逃窜、人走茶凉的凄凉,有的人不走打算死在庆安,这一辈子奋斗的积蓄在这、走不掉,例如王叔等上了岁数的人。
有的是瞄准庆安城大,打算重新占领这里,成为下一个两江总督潘震,他的威名和凶名自他的死亡而烟消云散,周围受到他逼迫、奴役尔等众人也因此长舒了一口气。
虽然后来的人认为庆安城的乱应该从潘震死的时候开始,但有些人认为这应该从黔中的战乱算起。
没了底下的人支撑,潘泽雨只有都督府的守卫可以依护,没多少了,整个都督府里无论是主子还是奴仆,都在收拾东西向外跑,更别提潘泽雨的那些个兄弟姐妹了,早就没了影,整座都督府,现下还留在里面的就剩几个老弱妇孺,和他自己了。
他依旧是维持着那个姿势,倒在椅座上,神情呆滞,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兵败如山倒,这还不是兵败这是本应该是自己的,溜跑了。
那些将官认了他这么多年的蛮横,如同忍受了这么多年潘震的暴虐残酷一般,如今人都走了,只剩下他还在苦苦挣扎,不愿走出那个破碎的梦。
摊在那,没有任何动弹的意味,甚至可能就此枯败下去,手底下的人想要劝说也不知该如何下口,门外屋檐上有几个人鬼鬼崇崇的,提着神走道。
一到院子口,下道,速度极快,而且没有声响,一把小刀——唰,刺进了离潘泽雨最近那人的脖子里,那人瞳孔睁大,双手捂着颈脖流血处,直挺挺地倒下了。
两三下解决这些虾米,潘泽雨将一切看在眼底,刚要起身、还未张嘴,从后面慢慢浮现一刀黑影,整个过程没有发出一道声响。
——咔嚓,潘泽雨的颈椎断裂,去西天跟他父亲作伴去了。
整座院子离已经没人了,眼下不会有任何一个人会发现潘泽雨死在这屋子里,来的人动作极快、悄无声息,将所有东西弄完,还慢慢地将房屋门给带上了。
仿佛这就是一偏僻、宁静的屋子,推开门,才会看见一推尸体。
“韩大哥,我最近这进步了吧。”其中一个年岁稍小的男子问韩良,他们都是被云珏安插在庆安城中的人。
韩良憨实地点点头,又瞥了一眼身后的屋子“让你派人去刺杀我们小姐,罪有应得。”
接下去,韩良得了云珏的吩咐,在庆安放的暗棋可以派上用场了。
云珏递过手中的信件,给旁边的郭侠“韩良在庆安已经有所行动了,我们不能落后了。”
接过信件上飞快扫了一眼,郭侠点头说道“小姐,唐坦那边已经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出发。”一早唐坦就做好了准备,就等着云珏的吩咐。
近来义城的人数飙升,兵营里已经是处于有些狭小的感觉,正好可以给他们换个大一点的地方。
“记住,速战速决,我们只攻进最近的庆安和靠西的驻城,其余的一概不要,不要拖延,若是有人反抗、前来骚扰,格杀勿论。”云珏道,眼下这件事很重要,任何事情都不能来打扰它。
一同与郭侠下楼,云珏带着人去了义城左侧兵营,打算跟叶师爷打一声招呼,而郭侠直接去城门口下命令去了,唐坦立刻启程。
没有坐马车,撤了车帐,直接上马,白蕊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