浙西某一深山腹地中,折言正待在这,手中拿着砍刀,血朝着刀背上缓缓留下、一滴、一滴地掉落在地面上,顺着他身上的军服和刀峰,直指地面。
——被他踩在脚下的人头、身子。
身首异处。
这人死的极惨,瞧着生前受过不少的折磨,而且身体处某些部位早就已经不翼而飞,不知到何处去了。
整张脸也就只剩下个脸,其余的都看不清楚。
被折言踩在脚下,不认真看一位是个长了毛的山体碎块,体积不小,正好墩脚。
听着手下传来关于李熠和沐云珏的消息和传闻,折言的嘴角露出一丝戏谑的微笑。
然后又瞥了一眼地上的尸首,抬起脚,一勾脚背,随便一提,那头就跟个蹴鞠一样,飞快的滚落远处,渐渐地停了下来。
感觉好像挺好玩的游戏,折言又慢慢地走到那个尸首停留的位置,在再重复跟着刚才的动作,又是一脚,那东西又滚的飞快。
一来一去,折言像是玩上了瘾,乐此不疲,想要一直沉浸其中一般,直到身边的人等了他许久,而他也跟丧失了兴趣。
最后抬脚,狠狠地向下踩到,那穿着鞋的脚掌,死死地嵌入那张已然血肉模糊的脸内,最后从胸口内常常的呼出一口气。
“当初,你就是这样斩杀我哥哥嫂嫂、弟弟妹妹,父母兄弟”
说这话时,折言的面部上残留的血痕,此时在他低沉的笑中显得愈发诡异,可能之前人的血飙在其脸上,毫无知觉一般。
此刻,折言像是化身地狱的恶魔,嘲笑的声响充斥着整个山腹盘地,身边跟随他的人都不敢随便上前,打搅折言的快意和恨念。
甚至有不少人,如同折言一样松了口气,眼神里都是如同折言一样的恨意流露出来,他们拿着手上的刀枪剑戟,仿佛想要从胸口吐露大吼。
身后,悄无声息的、阴森低沉地又出现一个身影,瞧着跟折言一同疯狂,身姿有些瘦弱,可细看时,又能发觉到其下盘稳健、底子较好。
他咧嘴一笑,眼底那抹阴鸷始终会挥散不去,缠绕在他的身上,让他整个人显得阴森,旁人不敢轻易接近他。
这人一点点地接近折言的背部,好似是要从他背后由下往上偷袭捅刀,看着不怀好意。
折言好似脑袋背后长了只眼睛,能看见有人在背后接近他,一下转身,脸色严肃、不苟言笑,但眼底的那一抹笑意将他的脸庞衬得极好。
折言是折家仅剩的小儿子,其他人都死了,出身岭南世家,母亲是难得的江南美人,使得他遗传了他母亲较好的容貌,但却配一双他父亲刚正凌厉的双眼,本该一身傲然长大的折言,如今成了这副模样。
但可能是因为刚刚虐杀了一位姓宋的垃圾,他此刻的心情极为不错,甚至嘴角依旧保留着上扬的邪笑,只得他低音笑着说道“宋愈之,你觉得怎么样。”
虽是询问的话,但却非询问的口气,更像是质问的叙述,折言好像根本不是在问他,而是在逼他。
顺着折言手指处指向的方向,是刚才那句尸首的地方。
宋愈之?!
是他。
只见宋愈之面无表情,看着地上那早已是不知为何物的“东西”,他面色阴沉、可又立马低声发笑,跟折言刚才一模一样,说道
“死有余辜。”
好似得到肯定的回答,折言点了点头表示赞同,然后阔步、威严肃正地朝着宋愈之走着,一点、一点的向他靠近,一个呼吸间宋愈之便能感觉到,折言在他耳边的呼吸声。
呼、吸、呼、吸宋愈之甚至能感受到折言的刀离他更近了,胸中的心跳声、风中的细细呼啸声耳中将折言的一句一字听的清清楚楚。
“是啊,宋家的人都该死。”
说罢,折言还在宋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