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陆经竹、陆莲青、陆莲华等在府门。
陆观澜放下车帘,轻轻一笑。
这贤妻良母的戏码这是又开始了?
从马车上下来,就瞧宋月梅忙迎上前来,笑着招呼:“观澜你可算回来了,姨娘这日日夜夜担忧,就怕你到了蜀中水土不服,身子不适。可是累了?快些回院子里休息,姨娘备了晚膳,到时再让张嬷嬷去院儿喊你。”
陆经竹也跟了过来,笑着朝她行礼道:“许久未见大姐,妹妹甚是想念,不知这些时日大姐可还好?”
陆莲青却依旧一副见不得的模样,嗤道:“大姐可算回来了,咱们家好些日子没摆晚膳了,若非你回来,咱们怎能沾你的光呢。”
陆莲华忙在一旁拉住妹妹,冲陆观澜行礼,“莲青不懂事,讲话向来如此,大姐回来是喜事,家里人都盼着大姐回来呢。”
这一行人你一言我一句的,倒让陆观澜显得像个外人。
陆观澜却未理会,只是笑着冲宋月梅道:“这路途一帆风顺,对亏了姨娘挂念,姨娘也得小心些身子才是,切莫思念过度,倒愁坏了自己身子。”
宋月梅心下疑惑。
陆观澜这番话,说揶揄算不得揶揄,又不像真心感激。倒越发叫她摸不准,这蜀中一事,她究竟是晓得还是不晓得了。
一行人拥着陆观澜入了府,陆观澜便带着阿梨回了桃园。
阿梨打来水,让陆观澜好好沐浴了一番。
泡在浴桶里,陆观澜这才觉着放松许多。
一路虽算不得坎坷,却险象环生,若非她这一世命好,又早早醒悟过来,怕是早已交代在外面。
如今她手握票号有了钱财的资本,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往后做事,实在方便许多。
而她要做的第一件,便是坏了宋月梅的算盘。
想坐主母?那她便亲自为陆秉言物色一位继室。
陆秉言生性风流,若能找到一位心仪又地位相当的主母,那不得比宋月梅这个宋家的弃子要好?
想着,她将双臂从桶壁放下,手腕处却磕到什么东西。
她一愣。看着手腕处的手链,心头微微一动。
不知李尽他——是否安然回京复命了?
晚膳时分,张嬷嬷按时来请。
陆观澜换上长衫,又回复往日的素雅清冷。
只是这回,她却忽然叫住张嬷嬷,冲阿梨使了个眼色,阿梨便退到一旁。
张嬷嬷一脸不解,“大小姐,您这是?”
陆观澜微微一笑,笑容娴静中带着温和,“嬷嬷这么些年为府中费心劳力,我看在眼里。只是如今我母亲过世,家中没了主母,实在不像样子。若将来父亲有了续弦,还少不了嬷嬷帮衬一二。”
张嬷嬷听得一头雾水,什么续弦,什么帮衬。这宋姨娘不是快被扶正了吗?大小姐这话又是何意?
“张嬷嬷在府中是瞧着我长大的,自然晓得我是什么脾性。我呀,不过希望父亲将来能得一位贤内助,到时也好让家中兴旺,”陆观澜继续说道。
又从袖中取出一个钱袋,递给张嬷嬷,“如今我没了母亲,这府里也没个心疼我的,还望嬷嬷平日多加照拂才是。”
张嬷嬷家中不大宽裕,素来爱财又墙头草。
见陆观澜如今都同自己说好话,还说要自己照拂,那不就是想拉拢自己的意思?可想到宋姨娘,张嬷嬷还有又些胆怯。
正想推脱,就见陆观澜打开钱袋。
那钱袋里,装的竟是金叶子!
张嬷嬷一见这金子,登时将宋月梅平日里的手段抛之脑后,忙接过,不住点头道:“多谢大小姐!多谢大小姐!以后奴婢就是大小姐的人了,大小姐若有什么事,只管吩咐奴婢便是!”
陆观澜满意地笑着,点点头,“只要嬷嬷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