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亲娘还在里头关着呢,就别在我面前整这番客套,还是多想想法子让宋姨娘早日出来吧。”
陆经竹面上难堪不已,强忍着心中翻涌的火气,尽力在嘴角扯出一个笑来:“大姐姐说的是哪里话,阿娘不知何故受了如此委屈,该是望着父亲早些清醒才是。”
陆观澜却蓦地笑出声来:“我的傻妹妹哟,你怕是不晓得,父亲对他的这位宋姨娘,有多失望吧?”
门内的宋月梅也听得真切,闻言一惊。
陆经竹更是不解,“大姐姐这是何意?”
陆观澜笑着,朝陆经竹身旁走了两步,贴近陆经竹耳畔,轻声道:“你们真以为,我不晓得,我是如何毁的容?”
陆经竹浑身一颤,忍不住退后几步。
陆观澜笑容透着丝诡异,“要说起来,那厨子既然不是出于本意做了恶事,我便不该要他的命。再说了,杀人才要偿命。既然那厨子没有杀人,就不该有太过严厉的下场。只有那真正的凶手,才该被千刀万剐。你说是吗,妹妹?”
陆经竹眼里不自觉地带了股惊慌,不知不觉,都退到了墙角。
宋月梅听见陆观澜的话,心头也是一阵一阵如擂鼓般。
见陆经竹不回答,陆观澜继续说:“我从前在书卷里看到过一种刑罚,说是将人用烧得滚烫的热水冲洗一番,再用铁钉制成的梳子,一遍一遍的在人身上刷洗,致使那人皮开肉绽,露出白骨,活活疼死为止。可我倒觉着不太过瘾。你说,若是刷一遍,再在那伤口上抹上一层蜜糖,再放上一群蚂蚁,那又疼又痒的滋味,岂不是更有意思?”
陆经竹听着陆观澜说起这种事来,语气竟带着戏谑。好似她讲的不是什么酷刑,而是闲话家常。
再看陆观澜面上,那眼底只有平静淡然。
这样的人,怎么会被她们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