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今日这番话,能从您口中说出来,实属不应该。我不过一介庶人,若是殿下看得起,那我便为殿下所用,若是殿下心中起了疑,那咱们今日便可将话挑明,往后,也不必来往。”
成墨蓦地冷哼一声,“陆观澜,你果真没有心,你说不来往,那便不来往了?你可曾晓得,你家丫头过来给我送信之时,我得知你家中有事,我有多担心你?若非如此,我又怎会无故登门,你难道真的没有想过?”
他本以为,今日李尽带她走,她便再也不会回来。
可她回来了,她还是来找他了。
他便觉着,自己又有了希望。
可是方才陆观澜的举动却在告诉他,她从来与他没有情谊,她一心只帮他夺权,而他,却像个傻子一般,心心念念着她。
陆观澜不想再同成墨多言。
她觉着今日的成墨有些魔怔了,若再说下去,也不知会有什么后果。
毕竟是她利用他在先,若是往后两两相散也还好,若是成墨因此对她怀恨,往后那许多事,她便做不成了。
想到此,她立马行礼道:“殿下,民女今日不该来此,是民女的不是,这就告辞。”
说罢,回头冲还在发愣的阿梨点点头,便扭头离去。
成墨见状,心中忽然觉着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刺了一下。
想要上前将她拦住,可始终迈不开脚。
他忽然有些怕了,他怕她厌恶他,怕她再也不来找他,怕他再也见不着她。
直到陆观澜的身影消失在门外,成墨才兀自颓废地坐下。
楚玲抱着两身衣裳刚从院儿里出来,就见陆观澜已经没影儿了,又见自家殿下如此神伤,不禁叹了口气。
殿下这性子,就是太优柔寡断了。
从来不去争不去抢。
就因为从小如此,才总让其他殿下占了风头。
若非陛下看重,恐怕,殿下封王礼之后,也要去偏远之地做个闲散王爷了。
陆观澜一路匆匆从文安坊出来,胸口还在起伏着。
阿梨上前将她扶住,伸手为她顺气,“小姐,奴婢觉着今日的二殿下实在太不寻常了。”
陆观澜停下脚步,叹了口气,“兴许,是不信任我吧,那日见着云丽转头替我说话,大概以为我是云嫔那边的人,合起伙来戏弄他。”
阿梨却在心中叹了口气。
她这小姐有颗七窍玲珑心,却在这情情爱爱上头宛如孩童般懵懂。
二殿下那话的意思,她都听出来了,可她这小姐就是没听出来。
约莫着,小姐还是更喜欢李将军一些,才对二殿下的心意置若罔闻吧。
想着,便道:“那往后,咱们还给二殿下送信吗?”
陆观澜摇摇头,“不必了。”
既然成墨已对她有了疑心,她又何必还想着法子博取他的信任。
自古伴君如伴虎,这二殿下虽还未继承大统,可到底如今是多了个心眼儿,估摸着也不会再上成野的当了。
届时,有了皇帝的看重,不愁斗不过成野。
“可是小姐,咱们衣裳还没换呢,”阿梨不知道陆观澜在想什么,可瞧着眼下二人还是男装,却不知怎么回府了。
陆观澜也有些发愁。
如今城中的铺子都闭了门,成墨那里是去不得了,她一时还真找不着地方去换这身行头。
这时,忽见身后一辆马车驶来。
阿梨见着那马车直直朝着二人冲来,忙护着陆观澜往后退去。
却见那马车倏地在面前停下。
就听张三枝的声音传来,“陆大小姐,将军让俺来给您送东西。”
陆观澜一愣,就见李尽掀开车帘,冲她伸手道:“上来。”
陆观澜回过神,也没多问,便抬脚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