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三殿下也对她有情,为何她会有种莫名的失落感,像是已经失去了一切,像是一无所有了。
陆观澜这时候忽然开口了,“你是不是在想,这个时候,要是你阿娘在就好了?”
陆经竹一愣,呆滞的目光也有了一丝变化。
“你到底是永远只关心自己,你方才可曾听见赵公公说,前来陆府是为了取回官服?你觉着,什么情况下才用得着取回官服?”陆观澜语气平淡,像在给陆经竹提点一般。
陆经竹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竟然把眼下最重要的忘了。
陆秉言今日不是被罢官就是被贬,而这一切,都是因为她和三殿下之事。
所以——方才陆观澜在赵全面前那样说,并非只是为了污蔑她,更是······想让陆秉言听见,一切都是她的手段,是她赌上陆秉言的前途,宁愿自己父亲罢官,也要攀附天家。
让陆秉言误以为这一切都是她故意为之,是她害得自己丢了官。
瞧见陆经竹面上的变化,陆观澜知道陆经竹终于反应了过来。
所以,今日这一趟,她才会来啊。
所以,她才会默许了赵管家去通风报信,才会在陆秉言回来的时候,说出那番话。
陆秉言和赵公公自然也想到了一起去,如今都会以为,这一切都是陆经竹为了嫁给成野而演的一出戏。
终于想明白了的陆经竹顿时抬眼,恶狠狠盯着陆观澜,“你好狠呐。”
“狠?”陆观澜蓦地一笑,“比起你们母女,我还差了些。”
这时候,在一旁的赵管家已经听得目瞪口呆。
这——二人所言,竟丝毫不用避讳着他一个下人了?
这时候,阿梨忽然上前对赵管家颔首,接着,从袖中取出一袋金子递给赵管家,“赵管家,这么多年你在府上也劳累,何不就此离开,好回家享受天伦之乐呢?这些都是大小姐的心意,够你养老的了。”
赵管家没有客气,接过钱袋打开来一看,全是沉甸甸的金锭子。
顿时喜笑颜开,回头冲陆观澜道“多谢大小姐,小的明白!”
难怪不避讳,原来是已经准备好打发自己走了。
不过瞧着这满满一袋金子,陆观澜也真是下足了本。对他来说,他就是在陆府再干十年管家的活儿,也挣不了这么多。
这个买卖如此划算,傻子才不做。
阿梨看着赵管家的模样,回头冲陆观澜微微颔首。
赵管家将金子揣进了怀里,便让萍儿把陆经竹搀扶着往祠堂去了。
临走时,陆经竹不甘心地看着陆观澜,却终究没有再说一句。
见着人走了,阿梨才道“没曾想,要打发这贪婪之人,还真是得花不少钱。”
“有吗?”陆观澜忽然一笑。
阿梨见状,心知小姐这是另有所意。
就听陆观澜喃喃“贪婪之人留在世上,只会越发贪婪,你知道有一种兽,因为太过贪吃,把自己活活撑死了吗?”
阿梨摇头。
“有些人,也注定会把自己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