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伍前。
待走近了陆观澜才发现,送葬的领头人竟不是张三枝。
她不由一愣,随即蹙眉。
这时候张三枝去哪儿了?
送葬领头的骑着一匹马,瞧着来人气势汹汹,便问“不知来者何人,可知我等此番行的何事?”
佩刀之人一笑,瞥了眼身后的马车,道“我们是大皇子的手下,奉命来迎接李将军。”
领头人眉头一皱,“迎接将军?”
佩刀之人又是一笑,指了指领头人身后的马车,道“诸位一路辛劳,既已到了京都,不如都各自回家歇息,护送将军遗体一事,暂且由咱们接手便是。”
领头人一听这话,顿时一脸警觉,道“将军一路都由我们护送,既已送到了京都,何不由我们再送回国公府去,你说你是大皇子的人,只是迎接,便无需由你们代劳。”
说着,就要调转马头绕过面前之人离开。
谁知,那佩刀一人似乎不打算罢休,又朝前挪了一步,笑得一脸阴沉,“我也是领了大皇子的命,若是不从,便是违令,您也不能叫咱们为难不是?”
“叫你们为难?”领头人笑了,“我们着一路上都未接到过什么旨意,更没听说大皇子要派人来接手送葬队伍,怎的到了京都,却忽然同我们讲说奉令行事来?”
佩刀之人听着领头人这番质问,却并未恼,只是继续解释,“大皇子也是想着,诸位一路回京路途遥远,体恤大家伙儿罢了,瞧着您这话说得,像是怕将军被人抢去了一般。如今的将军不过一个死人,咱们抢一具尸体做什么?”
佩刀人这话说得难听,更叫一旁的百姓听得火大。
便有人笑声道“什么死人不死人的,如今的将军是死了,若是还在世,岂能有着狂徒说话的地儿。”
佩刀人听见一旁人的嘀咕,脸上的笑容依旧不减,只是忽然拔刀,转头朝着方才说话之人就是一刀。
那人还未反应过来,便二目圆睁地倒下。
血,顿时流了一地。
旁边的百姓顿时吓得纷纷往后退去,更是再也不敢啃声。
这些市井百姓倒从未知晓,当今的大皇子手下之人行事竟如此残暴。
想到再过不久的封王礼,若是让此人登上太子之位,还不知将来如何生灵涂炭。
看着四周百姓惊恐的神情,佩刀之人也只是笑着收起了刀,抬眼看向马上的领头人,道“也是看在您护送将军的份儿上,才不想与您大动干戈,瞧瞧,这旁人多说半句,就是这个下场。”
领头人顿时怒了,就要拔剑相向。
身旁的将士却一把将领头人拉住,轻轻摇头,示意不要同人起争执。
领头人便忍下心中的恶气,道“竟不知,大皇子纵容手下人到这般肆意屠戮百姓的地步。看来,是咱们久未在京中待,不知如今的天儿是什么样的了。”
佩刀之人闻言哈哈一笑,眼神带着一丝挑衅,“说这么多,您究竟是放还是不放?”
领头人目光坚定,“将军该由我等将士一路护送,不劳阁下费心。”
佩刀之人眼神顿时一变,盯着身后的马车道“我看您如此忌惮,莫非,这马车里头有什么蹊跷?还是说,这里头躺着的,并非李将军,所以才如此阻挠,怕的是让人发现?”
“你!”领头人再也忍不住,就要翻身下马。
这时候,就听一个声音传来“慢着。”
众人循声望去,就见九香楼里走出一个女子。
陆观澜方才在楼上眼见形势不对,又见已经开始杀人,便立刻带着阿梨赶了下来。
后来的这队人看似口口声声说着要接手送葬队伍,实则却句句挑衅,如今算是说在正处,便是为了能一探棺木所躺之究竟。
若任由此人闹下去,恐怕真会要到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