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没用,也只是轻轻一笑。
“贤妃娘娘,莫要忘记当初同我们做的是何交易。虽说奴婢也算不得什么身份高贵之人,可到底也不是您的奴婢。待在您身边这样久了,您倒是说说,奴婢何时有害过您?”姜嬷嬷面上还是那般的恭顺,可这话却像是早已对贤妃有了微词。
贤妃冷瞥了姜嬷嬷一眼,“你说你主上一脉来此寻人,可本宫问你寻的究竟是何人,你却始终不说,究竟是本宫从未信任你,还是你从未信任过本宫?”
姜嬷嬷轻笑着摇摇头。
原来如此。
原来贤妃对她一直心存芥蒂,只是因为这个缘故。
姜嬷嬷随即开口道“若奴婢告诉娘娘实情,娘娘当真会真心相助?”
贤妃冷眼看着姜嬷嬷,却不说话。
二人僵持了半晌,最终,姜嬷嬷还是忍不住幽幽一叹。
到底是她寻人迫切,也只得由她先低头了。
毕竟这自古以来,谁急了谁便输了。
“不知,娘娘可曾听说过大禹容妃?”姜嬷嬷缓缓开口,那语气清淡,却好似在回忆着格外久远的一段往事。
大禹容妃,这个当年被九州“誉为”第一妖姬宠妃的女子。
这个世人皆知容貌胜仙,天姿绝色不敢让人观的女子。
这样的女子,近身之人却个个都称好,个个都觉此人乃是天仙下凡一般的人儿,无一不说其好得令人惭愧。
没见过容妃的人皆说容妃是妖,惯会蛊惑人心。
见过容妃的却又说容妃是天上仙人,颦笑生风。
可饶是外头人如何说,容妃,就只是容妃。
她照常安安静静地待着,安安静静地看书,安安静静地配药。
贤妃听到此处,眸光一闪,终于抬眼看向姜嬷嬷。
姜嬷嬷似乎猜到贤妃会如此神色,也是微微一笑,却没有回答贤妃严重的疑问,而是继续说。
“旁人只知她是大禹皇帝的容妃,是禹帝的心头肉掌中宝,却不知,容妃从前便是大禹的圣女,也是······”姜嬷嬷说着,忽然顿了顿,看着贤妃的眼神也变得有些意味深长,“医仙族之人——医仙长徒。”
贤妃的脸色在一刹那满是惊诧。
这位大禹容妃的事迹她虽早有耳闻,可听得最多的,无非也只是传言这位容妃如何貌美如仙,又是如何地狐媚惑主。
可今日听姜嬷嬷说起,才知这容妃前身也如此传奇。
医仙长徒,若放在那个男子身上,恐怕早已成了名扬天下之人,更恐怕后世医仙也会由此人继承。
可这位容妃,明明是西荛医仙族之人,却又为何到了大禹,还做了大禹的圣女?
大禹圣女一说,虽不是人人皆知,可她这等高门贵女早前也会听教导嬷嬷说起九州天下的异事。
就譬如这大禹圣女,那实在也是叫旁人无法理解的存在。
她不明白,为何要将一个女子拘于此,就让全天下最美的女子只能做一个被人远远观赏的花瓶。
这也就罢了,深知那观赏背后的多少双眼睛,都是那样的不怀好意,那样的恶心至极。
可偏偏圣女的身份就是如此,看着荣耀,实则悲惨。
看着贤妃如此表情,姜嬷嬷似乎明白贤妃在想什么,便道“娘娘不必可怜容妃,那一切本也只是容妃自己的选择。”
贤妃回过神,目光里却恢复了淡然。
“只可惜,她还是选错了。”
容妃曾以为,大禹皇帝对自己真心,是皇后百般阻挠,故而才叫自己受了许多委屈。
那时候容妃还天真如斯,觉着凭借一腔真心便能化解人与人之间的仇和怨恨。
可医仙族出生的容妃,一路到了大禹成了圣女,天真憨傻地又做了容妃,哪里知道帝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