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初,职权范围就在川蜀三道,如今,更是把整个西南五道都囊括其中。
河东转运使也类似,负责河东、山阳两道,管理着京城与漠南之间最主要的一条经济交流通道。
如今的大汉的职权设置中,转运使的权威是越来越重了,这代表着朝廷对地方财权的影响控制,也是中央集权的突出措施之一。
而于张洎而言,不到四十岁的道司大吏,十分不凡,进步上升的空间很大。而到了这个地位,张洎钻营的本能也开始积极发作了,当然,他没有轻易向朝中掌权靠拢,毕竟是刘皇帝身边出去的人,孝敬取悦刘皇帝才是最主要的。
毕竟,道司级别大臣的调动升迁,朝中权贵(主要指赵普)虽然有一定的发言权,但最终都得通过刘皇帝。
小周并不如她姐姐那般有才情,多才多艺,但是,周宗培养出的女儿,基本素质都是拔高的,而小周的优势,一在年轻,二则是更会取悦刘皇帝。
经过通报,刘旸入内,饶于殿梁间的靡靡之音停止了,面对太子,小周盈盈一礼,得到刘皇帝首肯后,优雅退避。
刘旸多看了小周一眼,心中暗叹,如今后宫中,最受宠的,大概就是这周宜妃了。从近来陪王伴驾的频率,就可窥一二了。
刘皇帝还是一脸云淡风轻的,这两日轰动朝野的“登闻案”似乎一点都没有影响他的闲情逸致。
刘旸收敛心神,拱手道:“关于陆士廉登闻举告之事,儿汇同臣僚,经过细致调查,已然得出结论!”
“坐!”刘皇帝轻声道,接过刘旸呈上的一叠奏章文书,也不看,让喦脱给他斟酒,道:“陪我喝两口!”
这指的真就是两口,酒香四溢,闻着都能醉人,何况入口了,刘皇帝也只敢用舌头舔舐,杯中那一二两,还有一大半了。
“这酒酿造封存之时,你还没出生了,你娘都还没嫁给我!尝一尝,这与大汉同年同岁的汾酒,于我而言,也算家乡的味道了!”刘皇帝两眼中满是追忆之色。
“是!”刘皇帝相邀,刘旸自不敢拒绝,恭敬道。小小地抿了一口,烈火歌喉,差点咳出来,为免失仪,强行忍住,脸憋得通红。
“别憋着,那多辛苦,憋坏了身体就更不值了!”见其状,刘皇帝微笑着表示关心。
刘旸这才咳了出来,连咳几声,喷了一嘴的沫子,脸上的红润非但没减轻,反而更加浓郁,汗都渗出来了,还是接过用丝帕擦了擦,方才缓过劲儿来。
“儿失仪了!这近三十年陈酿,太厉害了!”刘旸尴尬道。
“是你喝得太急了!”刘皇帝摇了摇头。
注意力终究不在酒上,拿起刘旸的奏报翻阅,刘皇帝随口问道:“调查结果如何,你们得出了什么结论?”
迅速稳定心神,刘旸都站起了身,以一个小心谨慎的姿态,郑重道:“今科考试过程,皆依条制,并无违规乱制,取士公道,李公并无舞弊!”
“哦?”刘皇帝似乎很意外:“倘若是这样,那徐士廉何以如此激切?”
刘旸:“据臣等观察,徐士廉自负才干,恃才傲物,文章不为阅卷官所取,心中不平,恰武济川与李公的同乡关系,招其攻讦!”
瞥了刘旸一眼,刘皇帝悠悠道:“我原以为调查出结果,会费些时日,没曾想这么快,很是高效啊!”
闻此言,刘旸表情变得格外严肃,躬身说:“儿初时也认为此事错综复杂,然而,事实确实简单明了!”
刘皇帝不作话,又埋头阅览那些奏章。
“二次阅卷,得出的取士结果,有所异同,这属于正常情况!”刘旸则简单地解释了下二审的结果:“二经两批臣僚审阅,徐士廉都不在录取进士之列,由此可见,他所谓的不公与舞弊,并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