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道“钰儿谢韩老爷体谅,不过就像苏大哥说的,这儿是海安又不是扬州,钰儿都不怕,韩老爷您有什么好怕的?”
“小女不懂规矩,让韩老爷见笑了。”任雅恩意识到韩老爷真不晓得,真被蒙在鼓里,再想到韩老爷真要是让钰儿留下,那钰儿这辈子就真得给人做小了,不但歉疚而且懊悔,下意识拉住钰儿,一脸尴尬地说“既然韩老爷觉得不合适,那我们先回去。”
“爹,来都来了,怎能说回去就回去!”任钰儿看着李翠花那得意的样子,再想到家里是真缺钱,禁不住甩开她爹的手,款款走到韩秀峰跟前,微微一蹲,恭恭敬敬地道了个万福,旋即从书包里掏出一幅字“这是钰儿前几天写的,请韩老爷过目。”
不得不承认,她不但长得好看,字写的也漂亮,而且带着几分灵气。
“不错,写得真不错,”韩秀峰由衷的赞了一句,旋即抬头道“钰儿小姐,请稍候,我有点事先出去一趟,你的事回头再说。”
“韩老爷……”
任钰儿紧张的要死,等她再次抬起头,韩秀峰已经走出了院子。苏觉明楞了楞,急忙跟顾院长一道追了上去。任雅恩下意识想追,可追到门口又停住了脚步,回头看着女儿欲言又止。
刚才看着任钰,韩秀峰脑子里却全是远在老家的琴儿,心里只有歉疚,哪里会有其它想法,就这么顺着陆家巷一直走到中坝口,见年久失修的木桥头没啥人,才停住脚步回头问“觉明,到底怎么回事?”
邀功的时候到了,苏觉明献宝似地说“韩老爷,您来江苏这么久了,身边都没个人伺候,这跟打光棍有什么两样?照理说这些事应该是潘二和大头帮着张罗的,结果潘二攀上了郭大人的高枝儿,只晓得升官发财。大头脑袋一个劲,只晓得吃饭睡觉。您身边就剩我一个人,我再不帮着张罗谁帮着张罗。”
“这么说全是你的主意。”韩秀峰不动声色问。
“嗯,全是我的主意。”
韩秀峰再也忍不住了,抬起腿就猛踹了他一脚,苏觉明猝不及防被踹翻在地。
“长本事了,竟敢自作主张,竟敢背着本官以权压人,强抢民女!”韩秀峰越想越火,边接着踹边怒骂道“欺压的还不是一般人,强抢的还不是一般人家的女子。晓得任院长是啥出身吗,人家不但是朝廷的贡生,也是候补儒学训导!连学官都敢欺压,连官小姐都敢强抢,你龟儿子是不是活腻了?”
“韩老爷,韩老爷,小的是心疼您,小的是替您着想!”
“心疼我,替我着想,你这分明是在害我!”见对岸来了几个百姓,韩秀峰不想把事闹大,立马回头道“顾院长,秀峰驭下不严,让您老见笑了。”
顾院长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正不知道该怎么开口,韩秀峰又凝重地说“对任院长而言,这简直是奇耻大辱!顾院长,解铃还须系铃人,劳烦您老走一趟,帮秀峰去跟任院长解释解释。等任院长气消了,秀峰再备厚礼去赔罪。”
顾院长可不想自个儿打自个儿脸,迟疑了一下苦着脸道“韩老爷,事情都已经到了这一步,依我之见不如将错就错。”
“这种事咋能将错就错?”
“韩老爷,您别急,容我说完。”
“好,您老先说。”
“韩老爷,其实这事真不像您想的那样,算不上以权压人,更谈不上强抢民女。钰儿那丫头您刚才也见过,她是真想来伺候您。至于任雅恩,您一样不用担心。别人不晓得我是晓得的,他心气高着呢,来我海安执教实属权宜之计。之所以让钰儿那丫头来伺候您,是想着您能不能提携提携,帮他补个缺,谋个差事。”
“是啊韩老爷,真不是您想的那样,这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苏觉明爬起来说道,可能担心又被踹,这次躲远远的。
“滚,你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