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练;二来照骁骑营、前锋营那么操练,就算个个能练就一身骑射本事,遇着洋人咱们也是有败无胜。”
荣禄大吃一惊“志行兄,您是说咱们连的这几百兵,早晚要驰援天津,要去跟洋人较量?”
韩秀峰不想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凝重地说“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皇上如此信任你我,早晚会用得着你我。所以这兵得好好练,从今儿个开始,你我哪儿也不去,就呆在这儿一心一意练兵。”
“可照这么练下去,能练出个什么?”
“老弟是不是觉得我是在把马甲当步兵使?”
“难道不是吗?”
“是,不过这么练是有说道的。”韩秀峰深吸口气,耐心地解释道“咱们有马队,西夷一样有马队,他们的马队有个响亮的旗号,叫作‘龙骑兵’!他们个个会骑马,不过也只会骑马,并不精通骑射,不到万不得已也不会在马上厮杀。”
“那他们这仗怎么打?”荣禄不解地问。
“说白了他们就是一帮会骑马的鸟枪手,一人一杆新式自来火鸟枪,有的甚至多配一把手铳,此外配一把近战防身所需的马刀。上阵打仗讲究的是快,能在最快的时间内赶到指定地方布置。”
“到了地方就下马放枪?”
“差不多。”韩秀峰顿了顿,接着道“要是马术够好,他们会分几拨轮流去袭扰敌军,策马飞奔到敌军阵前放枪,打完就往后跑,等到了安全的地方再装填火药铅子,然后再去袭扰,几拨马队如此反复,让敌军防不胜防。”
“这战法倒有点意思,有点像蒙古马队,只不过他们用鸟枪,而不是开弓放箭。”
“有见识,不愧为将门之后。”
“可咱们没那么多鸟枪!”
“这会儿没有,不等于过些日子没有,所以得让他们先练练阵法,先学学咋放枪,放完之后咋装填。”韩秀峰顿了顿,又补充道“还得学学咋挖壕建垒。”
荣禄反应过来,急切地问“志行兄,您是咱们有枪,只能没运到?”
“我早就差人去上海办枪了,置办的全是自来火洋枪。”
“买了多少杆,什么时候能运到?”
“三百杆应该有吧,至于啥时候能运到,这我也不晓得。”
“可我和王河东那边加起来六百多号人,三百杆也不够啊!”
“我一样想多买一些,可有多少银子只能办多少事,”韩秀峰回头看了一眼徐九,接着道“何况打仗不能全靠鸟枪手,挖壕建寨需要人手,护卫鸟枪手需要长矛手、刀牌手,转运粮草辎重一样需要人,所以你这边有一百杆足够了,全发给马甲。剩下的三十六个门军,全部充任护卫马甲的刀牌手,马夫伙夫杂役负责辎重转运。”
韩秀峰这么一说,荣禄终于明白王河东等人这几天为何那么操练,举一反三地说“河营那边两百鸟枪手,剩下的两百分别为长矛手和刀牌手?”
“差不多,不过也用不着分这么清,毕竟河营马夫杂役少,该挖壕的时候全得放下兵器去挖壕,该行军的时候全得帮着转运辎重。”
想到驻扎在北边的那些八旗马队和蒙古马队,上官不来就马放南山,只晓得打牌吃酒,甚至抽大烟,再想到根本打不了仗的京营,荣禄激动地说“志行兄,要是洋枪能及时运到,要是粮饷能支应的上,假以时日,等咱们这六百兵练出来,恐怕真能顶两三千京营兵!”
“这是自然,不过咱们首先得有时间!”
……
二人正聊着,小山东骑马疾驰而来。
“禀四爷,天津急报!”
“知道了。”韩秀峰从他手中接过信封中写着知名不具的书信,当着荣禄面拆看起来。
荣禄见他神色凝重,忍不住问“志行兄,是不是西夷的兵船来了?”
“来了,不过没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