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里竟泛起了泪花。
白蔷薇看在眼里,心疼无期,用手轻轻地扯了下无期的衣角。
燕无期吸了吸鼻子,揉揉眼睛,苦笑两声,故作镇定道“悔不听师姐劝告,这会儿知道冷了。”
燕无期不笑还好,这一笑可不得了,白蔷薇毫无预兆的哭了起来,不是小声呜咽,竟是嚎啕放声大哭,燕无期一时不知所措,更不明白师姐为何如此。只好轻柔地拍打蔷薇的后背,待到蔷薇哭势稍缓,无期柔声安慰她“师姐,咱们到那边亭子里坐一会儿吧。”
燕无期曾听秦克己说过,蔷薇师姐父母双双离世,师姐心思这般细腻,刚才见自己想家,肯定是想起了自己爹娘才这样大哭的。
两人坐定之后,白蔷薇小声抽泣道“你尚有家人可以思念,我却什么都没有!”
“师姐,其实……我父母也都不在了。母亲的样貌我还依稀记得,可父亲长什么样子都想不起来了……”燕无期说话声音很小。白蔷薇并未答话,只是神情略显惊讶。
他接着又说“后来我就跟着姨父生活,住在钜鹿郡,你知道钜鹿吗?”
蔷薇摇了摇头。
“那邢州呢?邢州你知道吗?”
蔷薇还是一脸茫然。
“对了,我和秦师伯来的时候看见黄河了,我从未没见过这么大的河!”
蔷薇依然不说话,也不哭了,双手托腮,安静的听燕无期说话。
“我姨父是个郎中,在我们那里很有名气,他总是让我看很多医书,我不太喜欢那些。”
“张仲景的《伤寒杂病论》、孙十常的《千金要方》我都看过呢。姨父还说,神医扁鹊和我们乃是同乡。”
“师姐,你……是哪里人呀?”燕无期小心翼翼地问着,生怕师姐恼他。
这时白蔷薇神情已缓和了很多,答道“我只记得我们总是在搬家,无论在哪,住的时间都不长久,爹妈去世后,便来了义父这里。”
并非所有人都有燕无期这样的好记性,况且白蔷薇比他小一岁,蔷薇父母去世之时她只是个五岁的娃娃,又能记住什么。
“师姐……我会好好学武的,以后我保护你!”
燕无期只当白蔷薇和自己一样,父母因病离世,他又哪里知道,自己这小师姐身上尚有一段未报的血海深仇,有一件她不敢回忆的悲惨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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