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未必信。”
“宗主好气度!还有一事,万象门的齐瑾瑜,宗主不可伤他,托付我的人说了,留齐瑾瑜性命尚有用处!”
纪本初没有回头,也没应声,径自离开了。
出了渭城酒家后纪本初并未直接回驿馆,他又穿过几条巷子到了一家毛皮货栈,走进去对柜台前的伙计道“我从东边来,想找些上好的虎皮。”
伙计哈腰一笑,问道“客官想要哪里产的虎皮?”
“秦岭!”
伙计又问“秦岭的虎皮都是上等货,可不便宜,您准备要多少?”
“三张五张不嫌少,十张八张不嫌多!”
伙计谄媚道“您这可是大买卖,小人做不了主,我领您去后堂找我们掌柜的罢。”
那人领着纪本初进了后堂,合上门先出去了,不一会儿,角落晦暗处悄无声息地出来个穿黑色紧身武者装的孱弱少年。
少年脸色惨白,似有重症在身,他走到纪本初面前,躬身行礼道“属下青虬拜见宗主!”
青虬是一剑宗威门的弟子,岁数和纪本初相仿,但看起来却只有十三四岁。只因他小时候得过一场怪病,接连看了许多郎中都无人可医,无奈之下被家人丢在了华山,上任宗主柴晚风凭着精湛医术保住了青虬的命,却没能祛除病根,青虬岁数越来越大,容貌和声音却再没变过。无处可去的青虬便留在一剑宗,学习刺杀和暗探技巧,由于自带迷惑性的先天优势,青虬总能出其不意地完成许多艰险任务,又有谁会怀疑一个十多岁的孩子呢!现在是一剑宗分派在长安城的暗探首领。
“你速速传消息给白螭,让他秘密查探潼关方面的守军是否有异动,有了详细情况立刻报我。”
“是!宗主还有其他吩咐吗?”
纪本初摇了摇头。转眼间,青虬又消失在了幽暗中。
回到驿馆后正赶上朱莫岐从兵部回来,便把今日之事原原本本地说给了他,随后问到“若此事当真,师弟你认为会是谁的手笔?”
朱莫岐闭目沉思了一会,道“如果只是为了扳倒王鉷,多半是杨国忠干的,早年两人争夺御史大夫位子时便有了间隙,如今更是愈演愈烈。”
纪本初点头称是,又问“是否还有另外一种可能?”
“如果扳倒王鉷只是借口,主要目的是想打垮王鉷背后的靠山李林甫,若真是这样,那就并非杨国忠所为,不是我小看他,杨国忠虽然很想李林甫下台,但此人并无如此城府算计。这样一来,只能是……”朱莫岐并未把话全部说完。
“只能是安禄山!”纪本初分析问题的能力并不比他二师弟逊色。
朱莫岐捋着胡须,点了点头。
纪本初又道“那人丝毫不提李林甫,是因为无法确定我们一剑宗和李林甫关系到底如何。”
朱莫岐道“基本就是这样,不管是杨国忠还是安禄山,只要能除掉王鉷、王鈅,对我们就有利处,这人也有心与我们结交,更是幸事。”
“师弟此言差矣,这世上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眼前的利益。那店家背后之人如此心机,有朝一日若把矛头对准了我们,可就不是什么幸事了。”
听他说完,朱莫岐哈哈一笑,向后一靠,瘫在了座椅上,随后翘起二郎腿笑道“明日再说明日事,快活一天是一天。师兄若能凡事都想简单些,就不会有这么多的白头发喽。”
如果说一剑宗上下对纪本初和秦克己是敬重,对朱莫岐和姚守义更多的则是喜爱,两人却也都有可爱之处。
纪本初也是哈哈一笑“最晚今天夜里,青虬一定会有消息传来,若潼关守军果真向长安开拔,我即刻飞鸽传书给宗府,调老七过来。”
朱莫岐诧异道“这又为何?收拾区区王鈅还用老七动手吗?我一手办了便是。” 纪本初连忙摆手“师弟不要多心,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