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走,那里有一院一楼,院叫供奉院,是一剑宗历代先祖归隐后的住所,楼叫三甲楼,里面放着一钟、一鼓、一号,我们称之为三甲士,三甲士结构特殊,声音可以传遍整个华山。钟声你听过了,每日报时用的;鼓声是寅门弟子出操的讯令;号声是集合令,一声号子门集合,两声号丑门集合,三声号卯门集合,钟鼓号齐鸣则一剑宗上下所有人集合。胡乱奏响三甲士之人定斩不赦,各门门主可以奏响本门号令,宗主和威门门主却可以任意奏响各门号令,猃狁若有急事找秦师伯,他是可以吹子门集合号的。”
另一头秦克己急匆匆地赶到臧锋那里,见猃狁还在,连忙上前问他缘由。
猃狁头戴斗笠,罩着黑色纱布,看不出容貌,见秦克己进来,便道“邢宰未接到任何指令,私自调动潼关守军,昨夜三更已向长安开拔,宗主怀疑他和王銲密谋造反,命臧锋师弟即刻进宫护驾!”
“掌门师兄可还有其他指示?没说让我一同入宫吗?”秦克己问。
猃狁道“此时全城戒严,进城已是很难,要进京大内更是难上加难,宗主说,人来多了并无用处,藏师弟身为左监门卫中郎将,又有先皇御赐的丹书铁券,进宫要容易一些。”
“那你直接找老七便是,又何故如此急匆匆地寻我?”秦克己甚是不解。
“宗主说让我先找到你,再由你把这事转述于臧师弟。”
“……”
“……”
秦克己、臧锋纷纷哑然。
早年间纪本初和臧锋因为一些往事而有了嫌隙,纪本初始终觉得亏欠了老七,此后便不好意思再直接调遣他,每次命令都让秦克己转达。
“去吧…他毕竟是大师兄。”
臧锋面无表情地点了下头。
天宝十一载,三月二十二日,贵妃杨氏寿辰。
是日夜,长安城春明门外,一人单骑,于夜色中疾驰而来。
“你听见了吗?好像有马蹄声。”正在城外巡夜的一名士兵对身后的同伴说到,很显然,整个巡逻小队都听见了马蹄声,众人不约而同地站住了脚步,循着声音向东望去,却什么也看不见。
马蹄声越来越近,似乎就在耳边,甚至连马匹急促喘息的声音都隐约可辫,却依然什么也看不见。
突然!一阵嘶鸣之声响彻了天际,一匹黑色骏马就这么冷不丁地出现在众人眼前,相距不过两尺距离,马上那人只有一条手臂,他身穿黑色长袍,头戴竹编斗笠,帽檐压得很低,拽紧了缰绳,急速勒马,骏马的前蹄高高翘起,险些踢中刚才因惊恐而跌在地上的两人。
待众人稳住心神后,领头一人大声斥责那骑在马上的“你是何人?皇城门外竟敢造次,还不速速下马!”
那人并未下马,冷冷道“我奉陛下急召,有要事进城,快开城门!”
“放肆!禁城有令,每日酉正关闭城门,夜间不得擅开”领头之人一挥手,整个巡逻队持枪围了上去。
骑马之人从怀中掏出一个令牌,令牌上方刻着椒图兽首,下方写着“监门”二字。“春明门今日当值的监门校尉是谁,让他速来见我。”
领头的见对方掏出了身份令牌,顿时哈腰道“将军怎么称呼?我好去为您禀报。”
“左监门卫中郎将,臧锋。”来者不是别人,正是今早接到纪本初密令,奔袭三百里,进宫勤王的“剑宗之刃”。
不到一刻钟的时间,春明门再度打开,一名披甲戴胄的禁军首领驾马而出,身后还跟着百余名卫士。待那人走近之后,臧锋发现并不认识此人,他心思暗道“虽说我有御令不用当值,但监门校尉及以上官职若有更迭,必然要通知我的,怎么从未见过此人?”如此紧要关头,马虎不得,臧锋即刻运真气于周身,时刻保持蓄势状态。
一众卫士皆过了吊桥,那首领距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