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四五道剑气自他指尖发出,尖啸而来。
“四无量指!”臧锋暗道一声不妙!
这人内力比自己猜想的还要深厚,竟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冲破穴道。更让他始料未及的是眼前这个打扮怪异的人竟能使出南诏国最精深的武功——四无量指。
剑气眼看便到了跟前,臧锋尚在半空,无处闪躲。顿时大吼一声“剑来!”斜负在背后的铸心剑被他用力震了出来,自头顶划过,护在了面前。四无量指的气劲都砸在了剑面上,铸心剑被震得嗡嗡作响。不等臧锋身形落下,又是密密麻麻的气劲尖啸而来,逼得臧锋又是举剑格挡,又是左右闪避,完全落在了被动。
施展如此强劲的武功所耗内力甚大,臧锋自然清楚,大约过了个五个呼吸的时间,他料定这人力道已尽,便不再闪躲,从枣树后面走了出来,可是定睛一看,对面哪还有人,两丈之外只见一个黑影翻过墙头,跑了!
臧锋并不打算追赶,王鈅才是他此行要诛杀的目标。
就在此时,踏踏的马蹄声夹杂着窸窣的跑步声音由街道另一头传了过来,杨国忠带着禁军到了。
“砰”得一声,邢府大门被打头阵的士兵大力踹开了。“奉圣上谕旨,捉拿叛贼王銲邢宰等人,其余人等速速放下武器!”杨国忠骑在马上大声吼道,神色极其傲慢。一时间金吾卫将士把邢府上下围得水泄不通,与此同时,邢府后院中也有两个领头的校尉,率一众家丁从左右两侧杀了出来。
邢宰顿时便有了底气,冲杨国忠嚷嚷道“大胆杨国忠,你竟敢私闯朝廷命官的住宅!又该当何罪!”
“若非做贼心虚,你为何留这么多的士兵在家中?”杨国忠阴阳怪气地说到。
“我……这都是我府上家丁,你无故擅闯我府邸,我叫些家丁过来有何不可?”很显然,邢宰是在强词夺理。
杨国忠也不废话,一挥手,金吾卫士兵呐喊着蜂拥而上。
“拦住他们!拦住他们!”邢宰慌张地喊到,两队人马顿时便缠斗在了一起。
躲在人群后面的王鈅一脸茫然,便问王銲“老三,这到底怎么回事?你有何事瞒着我?”
王銲见此情景,知道今日难逃此劫,一拍大腿,叹息道“哎!事情败露了!二哥你快跑吧!”
原来王銲与邢宰密谋之事王鈅并不知情,他们二人自认为计划地十分周密,便没有告诉其他人,但又担心杀向皇城时会遇到武功高强的内家高手,于是傍晚时分骗自己二哥到邢宰府上喝茶,本想连哄带骗,叫上王鈅一起干一番大事,可谁成想禁卫军竟然先找上门了。
可怜的王鈅竟被自己兄弟如此稀里糊涂地坑了,王銲确实愚蠢,他只知二哥是万象门的顶尖高手,却不知强中自有强中手,即便此事没被告发,他们果真杀进了大明宫,有纪本初等人坐镇,区区王鈅加上方才逃跑的那个“蒙先生”也掀不起什么风浪。
“大家住手!别打了!”一直不曾露面,等在邢府大门外的王鉷闯了进来,大声喊道。
双方已经打成了一片,岂能说停就停,王鉷的声音瞬间便被淹没在了厮杀声之中。
别人没注意到王鉷进来,邢宰、王鈅、王銲三人可都瞧见了,邢宰当即大喊“莫要伤了御史大夫!莫要伤了御史大夫!”他口中的御史大夫指的是王鉷。
杨国忠哈哈一笑“好你个王鉷,果然和逆贼串通!左右,拿下王鉷!”
被邢宰这么一喊,王鉷这下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在场之人都听得真切。
“三弟莫慌,我先带你离开这里,随后便来救老大。”说罢,王鈅提着老三的肩膀一齐跳上了屋顶。鉷、鈅、銲三人虽为兄弟,可王鉷为庶出,王鈅与王銲却是正室所生的同胞兄弟,感情也更深厚。
王鈅扶着老三沿屋脊刚跑了三两步,顿觉背后一阵疾风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