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拿这块令牌到任何一家永泰商号去寻求帮助。”
始终未曾说话那人看了看门闩,羞缅一笑,随即从怀中掏出半吊铜钱,放在桌上,道“我自掏腰包,赔你的门闩。”
说罢,两人互相看一眼,齐齐道了一声告辞,扬长而去。
暮春清晨,阳光尚未露面,微风徐徐吹来,令人神清气爽,郁郁葱葱的华山之上一片静谧。
寅门弟子出操的鼓声还未响起,演武场中央有一人赤着上身,手持一张鎏金宝雕弓,凝神注视着前方,汗珠沿着清晰的肌肉线条一颗颗的滑落。
“嗖”得一声,箭矢破空而出,正中红色靶心。
“好!”身后传来一声清脆的叫好声。“无期师兄最厉害了!”席地而坐的齐路遥站起来理了理花裙,朝燕无期走来。“今天就先到这儿吧,你伤势未愈,别再崩了伤口。”齐路遥递过来一副毛巾,柔声道。
燕无期接过毛巾,爽朗一笑“我有《盖天决》的真气护体,一点点皮外伤而已,已经不碍事了。”被豹爪撕裂的深可见骨的伤口短短几天便愈合了,只留下十几道红色的印条,齐路遥望着这些印记,呆呆地出了神,下意识的想伸出手触摸一下。
“无期!”远处白蔷薇的一声呼叫惊醒了齐路遥,她紧忙抽回手臂,一时又羞又臊,双颊绯红。
白蔷薇徐步走来,见燕无期赤着上身,又见齐路遥低头红着脸,便娇笑一声,嗔他“你都多大的人了,还这样没规没距,赶紧穿好衣服,别让路遥师妹笑话你。”
“是是是!”燕无期挠头一笑,连忙应答,随后朝一旁的武器架走去,上衣在那挂着呢。对于燕无期光膀子一事,齐路遥并未在意,当年他父亲告老还乡之时,军中有不少旧部陪伴,她自小便生活在众将士身边,如此赤膊露脊之态也是见过。
“早啊路遥,我这师弟向来没羞没臊的,让你见笑了。”白蔷薇大方一笑,冲齐路遥打招呼。前几日燕无期受了重伤,她情急心切,对齐路遥有了怨恨,可那也是一时之事,转眼间便不再计较了,况且她知道,这事也怨不得齐路遥。
“师姐找我有事吗?”燕无期一边穿衣服一边问道。
白蔷薇道“宗主回来了,现在自苦厅等你和路遥过去呢。”
齐路遥眼中顿时又有了光彩,兴奋问道“那我哥哥是不是也一起回来了?”
蔷薇沉吟一声“没看到万象门的人,兴许他们是分开回来的,等下见了宗主问一问不就知道了嘛,兴许咱们说话这会儿齐师兄已经上山了呢。”
此时的自苦厅里,朱莫岐毫无形象地瘫坐在椅子上,两腿横翘于桌面,兴奋道“舒服!舒服啊!任他皇宫大院,金碧辉煌,都不如自己家来得舒坦。”几天前长安城中的这番闹剧来得过于突然,一剑宗几人的心神一直都处于紧绷状态,这会儿回到了山门,总算能喘口气了。
纪本初也放松了心神,却不像朱莫岐这般肆无忌惮,他喃喃道“我一直觉得事情并非我们所想的这样简单,也总有诸多猜不透的地方,你说这背后主谋到底会是谁呢?”
“哎!师兄勿要杞人忧天,天底下出奇的事情多了,若都让你我看透了,岂不可以得道成仙了?”朱莫岐嘴里塞着一大口苹果,边嚼边道。
纪本初并未理他,自顾自地说着“我们一直在说,李林甫、王鉷二人和谁的矛盾最大,那人就是主谋,照此说来要么是安禄山,要么是杨国忠,但师弟你也说了安、杨二人并没有如此谋略。或者还有一种可能……”
“哪种可能?”朱莫岐也来了兴致。
“李林甫下台,王鉷等人被杀,师弟你说谁获益最大?”纪本初问。
朱莫岐道“自然还是杨国忠和安禄山。”
纪本初脸色突然变得阴鸷,冷冷道“还有一人!他虽未表露出任何喜悦之色,甚至还有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