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的洞主名叫‘花姑’,是我多年好友,咱们先去找她。”
天纵哈哈一笑,大大咧咧地说道:“凤大哥有熟人干嘛不早说,害我白担心一场。”
“之前你也没问我呀!”
无期又有了好奇,问道:“不是说白彝族不归你父亲管吗?怎么又有了好朋友呢?”
“哈哈!燕兄弟小家子气了!普天之下皆是朋友,五湖四海尽是兄弟,何必在乎什么种族国界!你和我虽非一国,但依然是过命的兄弟,不对吗?”
燕无期只知道凤大哥爱交朋友,却没想到他竟有如此的胸襟见地,和他相比,自己真是小家子气了。
凤迦异又一次地挠了挠头,羞涩地说道:“而且,这个绿萝洞主名叫和我......”
“和你怎样?”
无期饶有兴趣地看着他。
凤王子苦笑一声:“哎!你们到了便知!”
坝子地区沟壑纵横,溪涧众多,好在三人骑得都是云南本地培育出来的“滇马”,这马跑得虽然不是很快,但擅长爬山,耐力也极好。
不过半日,他们三人便到了牛头山的山脚下,只见眼前云雾缭绕,扑朔朦胧,随处可见的参天古树,绿得发亮,润得沁人心脾。
相比于那些常有文人墨客来访的中原仙山,这里是那么的原始,也格外的纯净。
三人穿梭在树林中,一直向上骑行,凤迦异时不时地停下来四处观望,好寻找之前上山时的参照物。
可这座大山像是没有尽头似的,自山脚至此,他们走了快一下午了。
“凤大哥你行不行了?”天纵很是无聊,一边挥剑砍身边的荆棘,一边抱怨。
“我这不正找路呢嘛。”
“找路?你不是来过吗?”
“别提了,之前每次来都是他们在山下迎我,这么贸然地摸索,我也是第一次......”
“啊?”颜天纵一拍脑门,无奈地摇了摇头。
“等等!”燕无期忽然停住了脚步,“你们看,这树枝不是天纵刚才随手砍下的吗?”他语调中有些慌张。
天纵跳下马来,凑近瞧了瞧。
果然!
“天呐!我们迷路了......”
“先别慌。”
凤迦异依旧泰然自若,他从马鞍一侧取出一个犀牛角,“呜呜呜”地吹了起来。“咱们就在原处等待,兴许我那朋友能听见这号声。”
赶了一天的路,三人肚子也都饿了,于是席地而坐啃起了干粮,大约过了半个时辰,燕无期猛得站了起来,说道:“有人来了!”
“二十人左右,走得很快。”天纵也听见了脚步声。
“哪呢?我怎么看不见?”凤迦异没学过内功,听力目力都比不上他俩。
话刚说完,只听得附近灌木丛中有“沙沙”响动的声音——
一群身穿兽皮衣服,拿着简制长矛的“野人”冷不丁地出现在了他们身边。
领头的是个女人,穿着十分暴露,只见她脸上涂着各样花里胡哨的符文,用南诏话大声问道:“你们是谁?”
“我是凤迦异,你们主人的朋友。”
“阿巴阿巴阿巴。”
这女人旁边的一个精瘦男子张嘴冲她“说”了半天。
“哑巴洞的人!”凤迦异吓得冷汗直流。
他们不是绿萝洞的人,而是牛头山上的另一个部落,一个以蛇虫鼠蚁为食的蛮族!
那女人吼道:“我们大王从来不认识住在竹笼里的人,更不认识穿裙子的人。”他们管南诏人叫“住在竹笼里的人”,管汉人叫“穿裙子的人”。
凤迦异到底是一国的王子,他强使自己镇定下来,厉声呵斥领头的那女人:“是兀突大王请我来的!你敢拦我?小心她扒了你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