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效忠武陵王,自不必提,不过……顾、朱两家倒没说过要扶持谁,你若是能把他们两家拉拢过来,那这场仗,就算是赢了一半了。”
吴郡张氏,族中本有不少人入仕的,可多数都是些地方官吏,在朝中任职的,独独一个张苟,如今在御史台任御史中丞,自来与萧晔来往密切,他效忠谁,已是不言而喻,张家自然是指望不上的。
至于吴郡顾氏和吴郡朱氏,这两家早些年都有不少老臣在朝中任职,只是如今都已告老还乡,眼下就只有顾逊任职尚书省右仆射,朱汾任职公车令,谢贵嫔的意思,是要萧映拉拢顾逊和朱汾。
“儿子明白,稍后回府,儿子即刻命人去拜会顾逊和朱汾。”
谢贵嫔接着又道“那个顾家七郎同你谢表姐曾定过亲,前些年太子曾为了阳侯同他大打出手,他如今在尚书省任职,而尚书省主官裴封之又是太子的姻祖父,可太子与他在公事上却好像从无交集,似乎仍然对他心存芥蒂,你要想把他拉拢过来,想必不是什么难事。但你记住,千万不要同他提你谢表姐。”
“多谢母妃提点,儿臣回府之后,立马备上厚礼亲自前去顾家拜访他,”萧映说罢又冲谢贵嫔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问“那朱涣的事……”
谢贵嫔思忖了一番,只道“你先回去吧,这件事情,容母妃想想。”
萧映心里头有了底气,顿时眉开眼笑,接着便道“那就有劳母妃多费心了,儿子告退。”
待萧映退下,谢贵嫔正想带着何女史回宫去,却望见萧晔带着刘主簿,与张苟迎面走来,她当下就黑了脸。
萧晔倒还算客气,走来不忘行礼,唤“宣照见过贵嫔娘娘。”
接着,张苟亦作揖,“微臣拜见谢贵嫔。”
谢贵嫔垂眸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们,颇是傲气,随即一言不发的从他们身边径直走过,待谢贵嫔走远了些,萧晔看着她的背影,阴狠哂笑,“想安插人手到尚书省?哼,本王偏不让你们如意!”
“对了,太子府那边,近来可有传什么消息来?”萧晔问。
“消息倒是传了,但都说没什么事情。”
“哦?那会稽谢徵呢?”
张苟回“谢徵是山阴县人,上头还有个哥哥,叫谢缕,两个人虽出身士族,可自幼父母双亡,族中长辈不善,将他们撵去乡下居住,哥哥每月会去叔伯家讨些钱财回去勉强度日。
三年前,这两个人去博陵投奔外祖家,半路上却失踪了,博陵崔家派人找了大半年都没个着落,有说是被贼匪劫去了,也有说是跌下山崖摔死了,总之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说至此,张苟又迟疑了一下,说道“不过…下官打听到的这个谢徵,她是个女儿家,可那位谢徵,他却是男儿身…还有件说不通的,这个谢徵侥幸活下来,家里头似乎也不知道这事。”
刘主簿插话“莫非这谢徵是个冒牌的?”
萧晔思忖道“会不会只是同名?”
张苟摇头,萧晔饶有兴趣的笑说“看来这个谢徵,还真是个不简单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