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挡不住,三两句话就信以为真了,杨庚秀又说道“千真万确。”
萧晔回头看了张苟一眼,仍然有些狐疑,他又关切道“表舅可知道你是本王的人?”
“他不知。”
张苟心中得意,这便又底气十足的说“殿下,其实下官早知道,您今晚一定会过来,因为殿下是个聪明人,知道弃车保帅的道理,太子身边有个得力干将,折了殿下的左膀右臂,殿下不能再失去下官这个主心骨了。”
他这话,看似为萧晔好,却又似乎是在威胁他,如今的萧晔,的确是输不起了。
“你也是个聪明人,知道利用本王的弱点来自救,”萧晔用审视的目光打量着张苟,张苟却是轻蔑,“殿下过誉了。”
萧晔冷哼一声,拂袖而去,杨庚秀又同张苟对视一眼,而后才紧随萧晔离开。
萧晔正闷闷不乐的往外走,经过惠氏所住的牢房外,见她竟睡得酣甜,一肚子的火就发泄出来,骂道“满地的油婆子,她也能睡得着,真是猪一样!”
未料说完又憋了一肚子的气,气鼓鼓的走了。
翌日一早,谢徵带着玉枝前去祭奠周绪乙,正走在前往周家的路上,忽然察觉身后似乎有人跟踪,二人并未回头查探,谢徵单是走到一个卖镜子的摊子前,拿起一面镜子照着自己,而后果真就在镜子里看到身后一个贼眉鼠眼的小厮,不离眼的盯着她。
她侧首给玉枝使了个眼色,玉枝会意,立时警惕起来,就暗暗伸出了藏在袖中的短剑,露出一个尖头,挡在身前。
谢徵见前面一个小巷子,便放下手里的镜子,带着玉枝拐进巷子里,那小厮见他们进了巷子,暗喜是个杀她们的好机会,岂料才一进巷子就被制住。
玉枝将他抵在墙边,一手拽着他的衣领,一手拿短剑抵在他的脖子上,质问“说!是不是武陵王派你来的!”
小厮不说话,却趁玉枝不备,一手背在身后,偷摸着握住了别在腰带的匕首,悄悄的伸到身前来,正要暗杀玉枝,谢徵在旁看得一清二楚,眼疾手快上前去抢了匕首,在推开玉枝的那一瞬间,就抹了小厮的脖子。
小厮倒地,殷红的鲜血汩汩流下,染红了他的衣领,谢徵将匕首丢在一边,垂眸看着他的死状,云淡风轻的说“派人把这尸体送去武陵王府。”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