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她动手,自然更加没有防备,谢徵下手极狠,打得她一时没站稳,就瘫在地上,脸颊殷红,清晰可见有一个掌印,嘴角更是渗出一丝血迹,连戴在头上的步摇发冠都已松散了,模样很是狼狈。
在场众人皆已愣住,玉枝挽住谢徵的手臂,轻轻唤“娘子,你这是……”
谢徵目光凌厉的看着萧易夫,面色却异常冷静,她面无表情的说“谁也不准与我的人为难,就算你是公主也不行。”
刘女史匆忙跪地,想将萧易夫扶起来,惊呼“公主!”
萧易夫却瘫着不肯起,她一手撑在地上,一手捂着脸颊,对着谢徵发起疯来,大喊道“你疯了!你居然敢打我!我可是公主!”
谢徵气得浑身发抖,她垂眸望着萧易夫,而后只是深深的顺了顺气,轻描淡写的说“你是公主又如何,我照打不误!”
“好!好!你有种!你有种!”萧易夫像是个疯子一般,已然失去理智,她两手撑着地,想要站起身来,却是浑身发软,无力站起身,刘女史赶来搭了把手,她却一把将刘女史推开,骂道“滚!滚!”
刘女史被她推开,一屁股坐在地上,终于还是没再去扶她。
萧易夫费力的站起身来,仍然蜷着腰,她伸手指着谢徵,恨恨道“你……你给我等着!你离死不远了!等着吧,本宫这就进宫去!你给我等着!等着!”
待萧易夫离开,沈文和犹豫再三,也落荒而逃,他唯恐萧道成将罪于他,自也是进宫去了,却没敢与萧易夫同行,自己乘坐牛车紧随其后。
玉枝望着谢徵,道“得罪公主是小事,可动手伤她,便是谋害皇亲了,娘子,这样做值得么?”
谢徵淡说道“值得。”
她说罢,也紧随沈文和之后进宫了。
三人先后乘车进宫,直至到了止车门前,方才下车步行前往式乾殿,沈文和依然是离萧易夫远远的走在后面,而谢徵亦是走在沈文和身后不远处。
此时萧道成正在式乾殿与南康郡公褚渊、尚书省尚书令裴封之、散骑常侍荀伯玉,以及中书省中书监王俭几人一同议政,是最怕被人打扰的。
萧易夫来了式乾殿,一路上都气鼓鼓的,横行无忌,到了殿外,就被守门的内侍给拦了下来,“公主?陛下在议政,公主您不能进去。”
内侍见她模样狼狈,起先愣了一下,等到反应过来时,萧易夫一只脚已踏进式乾殿,他们再想拦,也拦不住了。
萧易夫不顾内侍阻拦,硬是闯进殿中,哭喊道“父皇……”
她当下扑倒,跪在地上,仰着头故作楚楚可怜的样子,望着坐在上面的萧道成。
萧道成见她来此,心底压着一丝怒火,且不说她进殿没有通传,就算通传了,在他议政之时,也不该有任何人来此打扰。
“你!这是……”萧道成指了指萧易夫,左后两边坐着的几位股肱大臣见势,由褚渊带头,纷纷告退离开。
几人走得干脆,唯独中书监王俭,临走时目光瞥见萧易夫脸上带伤,发髻散乱,不由自主多看了两眼,萧易夫察觉王俭正看着她,心里也是难为情得很,于是连忙微微低下头来,抬起一手,遮住了脸颊上的巴掌印。
王俭颇是不屑,冷冷的哼了一声,而后就拂袖而去。
他还记着往日的仇,四年前的旧怨,并非一朝一夕便可淡忘的。
见萧易夫耽误了他的正事,萧道成自然恼火,待几人走后,萧道成终于发起火来,指着萧易夫,斥道“胡闹!你不知道朕这个时候要议政吗!谁教你这样不知礼数闯进来的!真是没规矩!”
“我……”萧易夫无言以对,却是卖起惨来博同情,凄楚的唤“父亲……爹……”
萧道成听到这一声,一肚子火气顿时消散大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