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
四人跟随陈庆之一同走向府门口,陈庆之径直走了出去,那四人却转身面向前院,同门神一般定在那里把守着。
“七夫人,这可怎么办呀?”
“是啊,怎么办呐!”
“我们会不会死在这儿啊……”
左右一群丫鬟小厮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李氏站在那里,渐渐的听不清楚那些人在说什么了,只觉得脑中一片空白,一下子就倒了下去,几个丫鬟上前来将她扶起,惊呼“七夫人!七夫人!”
李氏恍惚睁开眼,望着门房,问道“我父亲适才来找我,可曾说过什么?”
门房回道“他什么也不说,只是没见着您,就说晚些再过来。”
李氏欣慰的松了口气,想她父亲是御史大夫,北军中尉就算再视顾家为敌,也总会给父亲一个面子,准他进来看望的。
丫鬟小厮已被打发退下,李氏坐在会客厅等了一下午,过了酉时,更是走到府门边去等着,未多时,李叡果然就来了,人下了牛车,李氏站在里头望见了,唤了一声“父亲,”忙就想跑出去,却无奈被拦住出路。
李叡才刚下车,陈庆之就走过去行了个礼,问道“御史大夫何故来此?”
“陈中尉,”李叡也冲陈庆之行了个点头礼,客客气气的说“老夫来此,看看女儿。”
“女儿?”
李叡指了指门那边的李氏,陈庆之回头看了一眼,随后同李叡说道“御史大夫,子云是奉陛下之命,在此看守,您若要进去,子云也不好拦着,可您别太久,不能让子云难做。”
“呃……好,多谢多谢,”李叡忙快步走进府去。
李氏也迎了过来,她生怕李叡一开口就是要她同顾逊和离,于是抢先说道“父亲,求您救救夫君吧!”
“唉,”李叡叹了一声,道“元娘啊,我若真有那本事救子庚,怎会让你这等委屈,子庚这孩子,惹出这样的大祸,恐怕是任谁都救不了他了。”
“怎么会呢!父亲,您去求求陛下呀,或者……或者您去找表哥,叫他同衡阳郡主说说情,衡阳郡主与夫君颇有交情,如今夫君出事,她断不会坐视不理的!”
李叡闻言只觉得荒唐,说道“就是子庚派人伤了她,她如今还昏迷不醒呢,怎么可能不计较!”
“不是的!其实是……”李氏正想道出真相,却又怕对不起顾陆氏,一时迟疑,李叡就赶紧说道“元娘啊,你不必再为子庚求情了,为父这趟过来,是要带你回家的,你快些同我走……”
彼时陈庆之就站在后面,一听这话就沉不住气了,他这个北军中尉还在这儿了,怎么这御史大夫就这么明目张胆的要把人带走了?
李氏朝后退了两步,哭诉道“不!父亲,我不走!如今子庚有难,我不能一走了之……”
“你不走?你不走你留在这儿干什么?等死吗?你可知道,子庚罪名不小,这七日后定了罪,他要斩首示众,顾家必然也跟着遭殃,你是顾家妇,是他的发妻,他一出事,你也难保周全!轻者没籍为奴,重者,那是要跟着他一起死的呀!”
“父亲也说了,我是子庚的发妻,那我自然要陪着他的,女儿生是顾家的人,死是顾家的鬼,至于父亲十七年来的养育之恩,”李氏倏然跪地,哽咽道“倘若女儿此番若能安然无恙,他日必然报答双亲,倘若不能……也请父亲,原谅女儿不孝……”
“你!你这孩子……糊涂……糊涂啊!”李叡指着李氏,手在不住的颤抖,脸上尽是辛酸与无奈,李氏不敢与她想是,索性重重叩首,跪地不起。
陈庆之走到李叡身后,说道“御史大夫,你进来也有一会儿了,您看……”
话还没说完,李叡倏地拂袖,转过身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