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但她们同时也知道,就算钟希望不去住,也轮不到她们去住,为着一间不属于自己的房间去得罪钟希望,何苦来哉?
终于有一个小媳妇主动走到钟希望面前犹犹豫豫地说了一句“嫂子,我,我是来向你道歉的,虽然我没跟着她们一起说你闲话,但我听了她们说也没替你反驳一句,我觉得很愧疚,真是对不起了!”
钟希望笑呵呵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没事,没事,说开了就好,丁兰草,你以后就在东边靠南的架子上晾晒衣服吧!”
丁兰草一听钟希望居然记着她的名字,心里一惊,但随即又释然了,之后便是深深的懊悔和愧疚,心道,这么开朗大方和气的一个人,她之前是眼瞎了才会跟着那群人一起孤立她,好在她是个不记仇的好人!
接下来,丁兰草就急忙将她之前挂在门廊下的衣服又放进洗衣盆里端到小河边重新洗净过水拧干,然后晾晒到竹竿架子上,看着衣物在日光的照射下,在微风的吹拂下尽情地舒展开来,她就感觉整颗心都一下子开阔轻松了许多,想着丈夫明天早上能够穿着干净清爽的军装去训练,她也觉得倍有面子。
人是群居动物,所以人多多少少都有点顺大流的从众心理,这群军嫂自然也不例外。
丁兰草先向钟希望道歉了,于是接下来第二个,第三个,乃至大部分人都向钟希望道歉了。说起来,军属大院里总共也就二十来户随军的,晒台架子足够她们所有人晒衣服用的,只不过早来的就能够占据好地势。为了照顾她们的身高,钟希望搭架子时,还特意搭了几级台阶,好方便她们够着最上面的架子。
最后,只剩下余慧和李芸两人还执拗地僵着不动。
余慧在军属大院里算是领头人物,她长得不错,能说会道,心眼子还多,她丈夫在部队里是个副营长,有望在近两年内升营长,所以连带的她的底气也很足,事事都想拔尖。而李芸则是完全依附余慧的,她丈夫是余慧丈夫手底下的副连长,而她则处处讨好巴结她。
余慧拉不下脸去向钟希望道歉,而李芸则是完全看她的脸色行事。所谓山水轮流转,不知不觉中这两人倒是被其她军嫂孤立了。
余慧急呀,她丈夫已经跟她说了好几回了,让她和钟希望处好关系,毕竟她丈夫现在还在郑曙光手底下训着呢!
余慧最后实在没辙,就让李芸代她去向钟希望道歉,自欺欺人地想,总归她自己没有向钟希望低头。
李芸的动作很快,天知道她也早就想去向钟希望“投诚”了,不过碍于余慧的面子她才捱到现在的,于是不到半个钟头她就回来转告余慧事情搞定了,以后她们俩也可以去晒台架子上晾晒衣物了。
然而,一个钟头后,大院里所有的军嫂都知道余慧也在暗地里向钟希望道过歉了,而且她们看她的眼神也带着让人忽略不了的嘲讽和幸灾乐祸。余慧还是头一回被人这么对待,也终于深有体会什么叫“人言可畏”了。晚上她为了寻求丈夫的安慰就说给丈夫听了,结果还被丈夫批评她“行事不严谨,作风浮夸”,把她郁闷得要死,心里怨恨着钟希望,想着来日方长,她总有一天能等到报复钟希望的机会的。
且说,钟希望当初买了一百来根竹子,每根二分钱,总共花了两块多钱,这也算是她为军属大院的无私奉献了。部队领导得知后,又将郑曙光找过去谈话了。
领导“小郑啊,听说你媳妇自己出钱出力为军嫂们搭建了晾衣服的架子,有这事吗?”
郑曙光“嗯。”
领导“你媳妇挺不错的,觉悟挺高,是个好同志!”
郑曙光“首长明察,我媳妇的确如此。”
领导嘴角抽了抽“好了,没事了,你回去训练吧!”
郑曙光“是!”
于是很快的,领导就以部队名义特意写了一张大字报贴在军属大院